他当然知道，心怀恶念的人，以前也不全是可恨的人，甚至于，有些就是可怜人。

有光的地方就会有暗，联盟治理下，依旧不乏暴起杀人者。

有些是大恶，有些则是被逼出来的。

但这是人性，别说联盟了，就是神灵都无法压制人性中的恶。

单元门外，诺维雅依靠在墙壁上，眼中满是无奈。

这样的场景，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也许，莫老师说的，让他们什么都不管，只管埋头杀，就是因为这个吧！

“呼——”

长出一口气，方灵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

“我是站在了你的对立面，但有一点需要更正，我并不是因为站在施暴者的那一方，所以才站在你的面前的。

而是你站在了打破秩序的那一方。

我同情你的过去，但不认可你的行为，更不会认可你投身邪神得来的力量。

我本可以不理会你的话，但……

就像刚刚说的，我同情你的过去，所以，可以让你死的明白一点。”

“还是你死吧！”

说着，那个女孩儿抬手便凝出了一把，暗元素匕首，朝着方灵的心口扎去。

但结果是注定的。

匕首碎裂，方灵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然后，他抬起了拳头……

“呵呵，这就是联盟神眷者的考量嘛，果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根本不懂没有力量，无法反抗的那种痛苦。”

面对突如其来的声音，方灵的脸色没有任何一丝变化，而他的拳头，却是挥的更快了。

但下一秒，一枚同样大小的拳头突然出现，将方灵的攻击挡了下来。

嘭！

一道沉闷的巨响传来，方灵一动不动，对方同样一动不动，只有旁边的楼梯，被双拳撞击的劲风，直接掀翻。

而那个女孩儿则是趁机，重新化作阴影，远离了二者交锋的位置。

方灵目光一凝，随后抬起了左手。

而相对的，对方也抬起了左手。

嘭！

又是一道沉闷巨响。

旁边的墙壁在双方对碰的余波中，轰然炸裂开来，露出了墙壁另一侧的房间。

嘭嘭嘭……

双方谁也不让谁，一拳接着一拳的对轰着，双方碰撞的余波，一波接着一波的朝着周围扩散开来。

单元门、墙壁、楼梯……

周围的一切都被余波震碎，但方灵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作为进攻的一方，双拳挥的越来越快，形成了道道残影。

终于，对方率先顶不住了，在与方灵双拳同时对碰了一下后，对方借力往后一跳，顺势脱离了方灵的进攻范围。

而这个时候，对方才显露出了真正的样子——方灵！

没错！

对面也是一个方灵。

从长相到个头，从衣着到体型，除了脸上那满是邪意的表情，对方和方灵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但是，方灵看着对方，眉头却是逐渐皱起。

“画灵……屠夫！”

听到方灵的话，对方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又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