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累,我要休息了!”亚特兰特脱掉鞋袜和衣服,穿着内衣内裤返身上床躺了下来。
“好了,什么也不要说了,为了明天的集训,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伊萨贝拉催促着大家。
“啊!,”一声近乎癫狂的凄惨声音响于空际,在这漆黑的的夜里如惊雷般地震颤人心,顿时,宿舍楼的灯一盏盏齐头并进的全部亮了起来。
“怎么回事?”亚特兰特惊起中第一时间开了灯,灯亮处是其余五张愕然而疑惑的面孔。
“又出事了!”伊萨贝拉精亮的眼睛中泛出一股悲哀:“走,到外面看看去!”
当21号宿舍的六名队员出现在楼道的大门口时,那里己聚集了不少人,队员们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个个脸上惊魂不定。
这时候,不远处还时不时地传来一声声狂笑,一句句含糊不清的歇斯底里的喊叫。
之后,便是多人上前制止这个人的嘈杂声。
“是比尔,我们是同宿舍的,最近一段时间,他的情绪异常低落,有时好几天不与人讲话,有时候脾气很暴躁,总怀疑别人要打他。
今天晚上,他一直说有人要报复他,谁知道后来他竟狂奔出房间,真是惨痛悲哀的一幕。”埃尔克森十分担忧地道。
“是不是抑郁症、精神病的一种。”贝蒂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在旁边小心地道。
“是吧!”爱玛紧挨着贝蒂发表着自己的见解:“这种如牢狱般的生活,出现这种病并不稀奇。”
“据医务人员说最近有人反映,我们的队伍中出现了许多情绪化的队员,他们出现疯狂嚎哭,入睡困难,恐惧的常常独自缩在角落里,反应迟钝的症状。”威廉·夏特纳那浑厚的声音引来了周遭人的注目。
“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我最近也时常有这种心理表现,你们说我会不会也得了抑郁症!”一个不知所措,异常痛苦的声音传来。
奥斯汀寻着声音望去,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于是一针见血地道 :“是安德烈,胆小如鼠,每次比赛都停滞不前,团体比赛中总是拖别人的后腿。”
“可是他的成绩不错呀,大概在二百名左右。”爱玛不解地道。
“谁知道?是多方面考核,有时候技艺并不代表一切!”奥斯汀揺着头道。
“过来了!过来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在路灯的照射下,有两个人架着神魂颠倒的比尔气冲冲地走来,虽然比尔情绪稳定了下来,但是他那惊慌失措的神态让人禁不住心生怜悯。
这黑夜中的一段小小插曲却为第二天发生的事情埋下了伏笔。
当晨练的队伍步入餐厅时,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便是墙上贴着的通告:今天上午8:00—11:00进行全体队员体检。
难得有三个小时的空闲,这是进入军营以来在训练时以逸待劳享受的最长时间,队员们的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他们少有的亢奋为麻木而疲累的身体注入了活力。
八点钟,三辆大型医疗车驶进了防卫森严的营地,从车上下来了四十五名手提医疗器械的医务人员。
全体队员像走马灯似的一一接受着检查,他们不但要经过仪器的检测,还要回答医疗师提出的各种各样的问题。
有时候医生还会提出一些荒唐的事情,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正是这些话足以能证明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