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冰,你服不服?”洪波大声道。
“我服从上级领导的惩罚。”戚冰马上下地打着军姿道。
望着只穿着背心裤衩的戚冰,洪波饱含友爱地道:“嗯,态度还可以。没穿军装,何必多此一举,归位吧!”
“班长,为什么不惩罚鲁国栋,他也动手打了我!”戚冰一脸委屈和不甘,倔强地反问着。
“呵,我算来你是不会服输的,这次事件是谁挑起的,你和副班长的别有用心,大家是心知肚明的,你冤枉了人还不许别人教训你吗?你这个妄自尊大,不明事理的东西,马上归位。”
洪波冷漠的语气使得戚冰气鼓鼓地回到了床上,脸朝里躺了下来。
一时,屋子里变得沉静无声,最后大家各怀心事地熄灯而卧。
鲁国栋瞪着双眼望着窗外的夜空,此刻他毫无睡意,对于连日来的遭遇,他只能勉为其难地硬撑着。
这次归来,本想在军营里好好锻练自已,在班里能够出人头地,以至于将来能够在边防战线上大显身手,以不辜负小妹和石伯伯、黄阿姨的期望,可是这梦想竟与现实有如天渊之别。
本以为能触手可及,谁知道在世事难料中竟可望而不可及,这正是鲁国栋这几日所苦恼之事。
“小妹,我是不是太无能了,怎么事事都不顺,件件都不如意。”鲁国栋在心里诉说着自己的苦衷“小妹,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不想……”
鲁国栋翻身仰躺在床上,眼眶里浸满了泪水,他的心痛彻又难忍,仿佛这世界就没有他的一席立足之地。
战友们的鼾声此起彼伏地响于耳边,反而更增加了鲁国栋的烦厌和不安,他悄悄地从枕头底下拿出了石玉昆送给他的日记本,这里面有他们五虎将的合影。
他翻开第一张,上面有两段石玉昆的亲笔赠言,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他在白日里不知看了多少遍,早已滚瓜烂熟了。
他把那两段话紧紧地贴在胸口处,仿佛那是慰藉心灵创伤的一副良药,亲切而温暖,能让他那颗寒冷刺痛的心得到安抚。
“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只有战胜了自己,你才能有勇气战胜困难和挫折!”石玉昆的声音响在耳际,那么温暖,那么贴心,那么引人入胜。
“加油,国栋哥,稳打稳扎,循序渐进,希望国栋哥在部队里锻炼出一副钢铁般的意志,大海般的胸襟,让心如歌,让生命如花!”
“小妹,你的声音好美,好甜啊!小妹,你说呀,你还要说下去,因为我喜欢听……”鲁国栋的嘴角挂着笑容,可他的眼角却淌下了泪珠。
此时,疲乏从肉皮钻到了骨髓里,他的肢体,他的骨骼都能感到疲累,难以自制,终于他合上了那双湿润的眼睛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石玉昆和他说了许多许多的话,但是他一句也没有记住,只是形影不离地追随着她,努力睁大眼欣赏着她的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