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6月25日,朝鲜爆发内战,第二天,美国宣布武装干涉朝鲜,他们由仁川登陆,然后与联合国军和韩军越过三八线,大举北进直逼中朝边界鸭绿江,可是在以后的日子里,美国飞机多次入侵我中国领空,对边境上的中国城市、村庄进行狂轰滥炸,面对这种形势,毛主席审时度势,作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决策。”
讲到这里,冯小敏发现张国良的眼睛有了勃勃生机,同时脊背也挺直了,两只手握得紧紧的,她不由地暗自舒了口气,同时脸上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自1951年开始,我军先后进行了四次战役,而且每次战役都是以胜利结束。这时候我军分区某师派遣了一支由二百人组成的精锐部队,这其中就有国良的爸爸张全军,天惠的爸爸郑一民、国栋的爸爸鲁伟、还有国珍的爸爸柳青。那时他们全是些十八、九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们胸怀报国心,一如既往地奔赴前线,与美帝国主义和他们的犬牙进行了生死抗战。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德国首次使用了细菌武器,战争结束后的1925年6月在瑞士日内瓦巜关于禁用毒气或类似毒品及细菌方法作战协议书》被签订,禁止使用细菌武器。但是1952年初,侵略军公然违背国际公约,在朝鲜和中国东北地区撒布大量带有鼠疫、霍乱、伤寒等传染病的动物和昆虫,妄图以细菌战来削弱中朝军民的战斗力。
为了扑灭霸权主义国家的细菌武器,我军分区派去的包括你们的爸爸所组成的一个营前往了朝鲜北部地区,对敌人散布的细菌武器进行扑灭销毁,并立即采取严格的防疫措施。由于任务的艰巨,形势的严峻,为了便于行动,扩大扑灭范围,一个营分成了六个连。这期间,为了尽快剿杀帝国主义用飞机空投下来的毒气弹,为了不让周边百姓的生命受到伤害,战士们是一路狂奔,进行了强行军,他们在穷山恶水中穿行,战士们衣服被树枝挂破了,绑腿被跑掉了、鞋子被磨的不能再穿了, 就是光着脚磨出了血泡,战士们也要背负着扑杀细菌武器的工具继续前进,有的人被超负荷的强行军击跨,他们边跑边吐着鲜血,最后终因体力不支而倒地不起,尤甚者,他们还要对小股反动势力的侵袭而进行着生死对抗。”
冯小敏的双眼莹莹波动着,她回忆到那战火纷飞的年代,情绪昂扬而激奋,她对着天惠和国良道:“ 你们的爸爸永远忘不了那段岁月。你们的爸爸所在的队伍大约有一百个人,这其中包括了医生、细菌专家和药学专家以及动物专家。
在经过了十天的灭绝毒气战后,你们爸爸所在的连队已经失去了大约二十名官兵的性命,他们中有身体虚弱的在中途倒地不起的,有在敌人的侵袭中牺牲的。
连长杜士武是一位五十四岁的精壮汉子,他带着他的连队已经扑灭了三次敌机投下的菌虫,就在奔赴另一细菌武器投放地的途中,他们与一股当地的反动武装交上了火,由于对方装备先进,我方虽然最后以胜利告终,但是以二十三人的牺牲而负出了巨大的代价。
在以后的行程中,只有不到二十斤大米的粮食使得杜士武的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但是他不能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大家,只好把所有的伤心担忧全部埋藏在心里,在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强行军和又一次扑灭了带有病毒的青蛙和老鼠之后,剩下的装备弹药已寥寥无几,粮食也只剩下了不到十斤。
就在当天晚上,杜士武宣布所有党员和三十岁以上的人员到临时帐篷外去开会商量作战计划,可是令剩下的年轻战士疑惑的是,在两个小时后,杜士武他们才各自手持一大包鼓囊囊的东西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各自的临时帐篷里。
第二天早晨,杜士武在行军中指示,由于形势紧迫,敌人随时进范,进行武装冲突,便于开展党员会议,希望在休息用饭时分两个帐篷,也就是三十岁以上的队员吃一锅饭,因为他们都是有经验的党员和老革命,以便在吃饭和休息时讨论作战计划和策略。三十岁以下的吃一锅饭,他们都是新兵,有的在不久前刚入伍,这样全体队员又在紧张艰苦中度过了一天。
晚上十点钟,包刮你们的爸爸大约有四十几个人终于吃上了自早上以来的最美味的野菜米粥。说是野菜,其实就是在冰雪之下挖取的能食用的植物根茎。
以后的两天奋战中,战士们又连续两次兵贵神速地争取主动,在敌机投下菌虫时,立即展开扑杀,以防蔓延的后果,剿灭了敌人的又一次恶毒阴谋。”
“你们的爸爸永远不会忘记他们扑灭细菌武器的最后一幕”冯小敏眼睛逐渐泛红,眸子里隐隐有泪光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