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话,只管跟我走!”柳国珍低着头嘱咐着郑天惠,同时回头望着石玉昆不自然地道:“小妹,我们找天惠有事要谈,你就不必过去了!”说着拉着郑天惠快速离去。
到达岩石后面,郑天惠甩掉柳国珍的手,忍着被攥痛的胳膊怒声道:“你们又在搞什么诡计?”
鲁国栋率先发言道:“天惠,是这样的,现在我们知道张百万的藏身之地了,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擒拿他吗?”
“什么?”郑天惠声音尖锐吃惊地张大着嘴。
“小点儿声,不要让小妹听到!”鲁国栋欲上前捂住郑天惠的嘴,却被郑天惠抬手挡过去了。
郑天惠低声质问着三个人:“你们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柳国珍拍着胸脯,血红的眼充斥着钢烈,他毫不犹豫地道:“我柳国珍是柳青的儿子,柳青为了革命事业,被敌人残忍杀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说到这儿,柳国珍哽咽着,紧握着双拳继续道:“现在仇人就在我们的眼前,我不能坐视不管,今天我要亲自抓住张百万,以告慰我爸爸的在天之灵。
“我也是,”受柳国珍的情绪影响,张国良的嘴唇委屈的抖动着,泪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声音颤抖着像有石头堵塞着咽喉,憋涨而生疼,他失控地低声怒吼着:“今天就是拼了性命也要生擒张百万!或者说,我要与他同归于尽!”
看到张国良和柳国珍痛哭流涕的表情,郑天惠一时竟心软意活,她眼圈一红也随着二人淌下了眼泪。
“可是……可是,我们能行吗?”郑天惠局促不安的眼睛说明了一切。
柳国珍道:“你忘了我们四虎将前一阵子是如何擒拿两个匪徒的吗?只要我们掌握分寸,把握时机,就一定会胜利的!”:。
“可是……”郑天惠无奈的神情溢于言表。
“不要再可是了,”张国良充血的眼睛让人生畏,他对着郑天惠道:“天惠,我可以保证,只要天时、地利、人和有一项不合实际,我们就决不和他们发生正面交锋!”
柳国珍信誓旦旦地道:“对,到时候我们按情况而定夺,如果他们人少,我们就出击,对方如果人多势众,我们决不会以卵击石,自取灭亡的!”
郑天惠想了想开口道:“行,但是你们一定要信守承诺,这样,我去和小妹谈一谈!。”
“不要”柳国珍闪身挡在了郑天惠的面前:“现在我们还摸不清她的心态路数,她是个严气正性之人,假如她坚决反对,我们岂不是不能前去报仇了!”
张国良也劝着郑天惠道:“是的,我们都知道小妹的秉性,她决定的事是从来没有人能更改的!”
郑天惠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应对 :“那怎么办?”
“我有办法!”鲁国栋又一次想好了对策,几个人聚在一起,出谋划策,经过一番研究布置,终于制定出了一条对付石玉昆的办法。
石王昆在一棵樟树下温习着语法、句型,但是,自柳国珍把郑天惠带走后,她无法定下神来。
对于鲁国栋,张国良,柳国珍、郑天惠的行为,石玉昆颇感蹊跷,不知道这四个人举止诡秘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在读书的同时,石玉昆不时地抬眼搜寻着距自己大约三十米岩石后面的动静。他们故意放低了音调,所以石玉昆一句话也听不清楚,不过她从他们的音色高低中可以断定,他们在争论着什么,也在刻意回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