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小赵扶着,才没有发生啥事。
等茹玉醒过来,她又坐到李维床边,用手使劲掐了掐他的脸颊,但没有任何反应。
“妈,你不是说出差了吗,为什么这样骗我?”茹玉盯着李维的脸哭着质问王总。
王总说,“闺女,妈不是怕你担心吗,你怀着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妈该咋办?”
“好,不能再哭了,也不能再吵了,你们有什么事请到外面说去,这样不利于病人恢复!”医生劝道。
楼道里,红叶坐在地上,也不停的小声哭着。
秀雅也在一边伤心地抽泣。
过了一会,红叶到了医生办公室打问李维的有关情况。
秀雅紧随其后。
医生告诉她,李维是车祸颅脑损伤,造成了淤血,已行手术治疗,并已脱离危险期,现在是失去知觉,不过,如果照顾好一点,醒来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如果你们再这样大吵大闹,对病人百害而无一利。
红叶点点头,拉着秀雅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透过门上的小窗口,看到茹玉趴在床边紧盯着李维,想到刚才医生说的话,她们两个只好先走出了住院楼。
在一个阴凉处,两人相依坐了下来。过去的误会好像瞬间消失了。
红叶盯着秀雅,问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秀雅将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此时的红叶不知说什么好,又试着向她解释,“秀雅,事到如今,不管你信与不信,无论如何要听我说完。”
红叶把自己被拐骗的经过讲了一遍,说多亏有李维舍命相救,自己才幸免于难。
被李维搭救后,就带她到了现在的李家洼,在拜堂成亲之时,遇到了你大闹婚礼现场。
后来虽然入了洞房,但我们两个没有同床,我睡床上,而李维打地铺,当时,我是怕怀了黑子的孩子,才不敢让他碰我。
他非常老实,我不让他碰,他也没有怨言。现在想起来,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她母亲因为我来路不明,就百般刁难。
李维极力维护我,无奈之下,他用土坯盖起了现在的房子,没多久就同老太太分开过了,就这样我一步一步走来。
有一天,张晓的表哥正好要让李维谈一个皮带轮生意,李维感觉不错就离开了家。
谁知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一年、两年……
就这样,我在家里等着他一年又一年,然而等到的却是今天这种结果。
至于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何,也只有他知道。
……
秀雅一边听着,一边流泪,“红叶,误会你了,实在对不起!”
红叶将秀雅的头揽在怀里。
她想了想又说道,“秀雅,刚才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李维是咱爱的人,只有他活着,才是我们的精神寄托。”
“他把你放在家里,又在外结了婚,你不恨他吗?”秀雅问。
红叶叹气,“恨他有什么用,他在外边结婚肯定也有原因,中间他回来了一次,住了两个晚上,那时我正好来了例假,也没有让他碰上,现在想,我也有错呀,不过,只有等他醒过来的那一天,我们才能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我们该怎么办?”秀雅又问。
“你没看到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吗,如果李维醒不了,那也算是他的一个后吧,再说,他的弟弟一全患了尿毒症,目前还在医院呆着呢,至于将来能不能保住命还很难说。”
病房里,茹玉看着李维,气得咬牙切齿,李维,你就是大骗子,你结了婚,为啥还玩弄我的感情,玩弄我全家的感情,还有那个吴师傅,处处说他好,他好什么呀。
王总在楼道里靠墙站着,他想象着李维在她眼中的前前后后,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茹玉走出去看了一眼王总,“妈,都怨你,每天看着他像个宝似的,现在知道了吧?”
“闺女,这一切绝不是真的,我看准的人不会有错,李维不是那样的人。”王总又左右看了一下,问道,“刚才那个女人那,她不会走了吧?我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说着,红叶和秀雅走了过来。
茹玉看着她们过来了,生气地转过脸去。
“阿姨,我们能谈谈吗?”红叶客气道。
“谈什么谈,不谈?”茹玉“哼”道。
“阿姨,我是从外地赶来的,刚才也问过医生了,当前不是我们论长论短的时候,是应该齐心协力将李维唤醒。”红叶盯着王总通红的眼睛说道。
看来这个女人倒是挺善良,像是通情达理之人,不然的话非要闹个你长我短不可。
王总也是爽快人,正如这女人说的,现在不是谈论这个那个的时候,关键的是要如何让李维恢复意识。
王总走进病房,给小赵交待了一番,拉着茹玉下了楼。
还是在刚才红叶与秀雅呆的地方,她们四个人开始交谈。
王总问红叶是不是他的老婆。
红叶答是。
王总一听生气道,“我的确看错人了,李维果然是个大骗子。”说着就要走开。
红叶拦住,“不,他不是个骗子。”看着王总生气的样子,又马上解释。
红叶把刚才给秀雅说的又重复了一遍,并且说,直到现在,她们两个既没有同房,也没有领结婚证。
“这一点,我能证明。”秀雅道。
王总愕然,“你能证明什么,你不是被他救的那个人吗?”
“我是被他救的,但同时也是爱他的人,只所以在这里,就是因为感觉他和红叶没有真正的结婚,所以就一直在外边找他,没想到,找了他两年却在这个地方以这种方式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