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像是对过去的时间涂上了修正液,当任游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关于寿庆所留下的痕迹不知何时都已经被合理的替换成了其他的东西——
今天开幕式的录像里,嘉宾只有招财和破势;薙刀社的集训是任游的成果,就连白滝院都是他的产业;任游的鬼王传承是他在孤儿院离开时,从破势手上得到的;妖族从来都只有两位大妖,大江山已经没落了许久;就连天野爱在起源的记录之中也只有寿庆在结束开幕式之前的记录,之后便完全没有记载了。
仿佛已经没有人记得那个一脸凶相,训人时毫不留情,但其实暗中比谁都会关心人的恶尼姑。
但任游还记得。
“那个任游啊,不是说我不信你,但真的有寿庆这么个人存在吗?起码也得有一点证据吧…”
看到连学生们的比赛都顾不上看,像疯了一样问完这个又问那个,还瞬移到白滝院翻箱倒柜,最后无功而返的任游,破势皱了皱眉。
不是她不相信任游的话,只是有些…好吧,不找借口了,她就是不相信,如果不是知道任游的实力不会这么容易受到影响,破势都要以为他被人诅咒了。
“…院长,如果寿庆老师是不存在的话,那么你脸上的刀疤是哪来的?”坐在此时已经空无一人的武道馆内,任游看着破势的脸不甘心的问道。
“我的刀疤不就是…是…”破势下意识刚想说出一个名字,但到了嘴边却始终也说不出来。
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明明那一刀的痛楚还在记忆里,明明那一幕的惊艳闭上眼还能看得见…但破势却始终也看不清挥刀的那个人的样子,就像老式的电视机,有关的画面被套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雾。
“……”这下破势也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了,她思索了片刻,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说道:“走吧,光是在这里那个什么寿庆也不会回来,我带你去找一个人,她说不定能帮得上忙。”
“谁?”
“招财。”
……
灯火通明的房间之中,刚从武道馆回来的招财侧靠在沙发上,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迷茫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不知为何她从回到家之后就一直有种忘了什么的感觉。
但突然,她看了看大门的方向,随即将桌子上的红酒瓶子默默拿起…
“——砰——”
只见房间的大门被一脚踹飞,正好砸到了之前用来放酒的那张可怜的桌子之上,招财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好好敲门呢…明明才刚修好不久而已。”
“行了,整个房子也就只有你手里的酒是真的,我还没有老到看不穿你把戏的地步。”
只见破势带着任游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之内,而被她一脚踢破的大门则开始渐渐缩小,变成了一撮平平无奇的短毛,招财挥了挥手,地上的毛瞬间无风自动,飘到门边重新变回了大门的形状。
“我不脱发,每次攒掉的毛都要攒很久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