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完善整个东阳城,以及福王,朝廷一次性支持了二十万石粮食,以及大量的物资。
内城更是直接,直接送上了五十万银圆。
如今的东阳城还是荒芜的,只有库伦城建立了商业。
到时候大量的物资补给经过库伦,谁不眼红?
雁过拔毛。
提前打好埋伏,则是必要的。
文官们会不会贪?
这是个笑话。
前明三百年,多少底层宗室被饿死,亲王被拖欠了多少藩禄?这都数不过来。
“唉,好日子怎么过得那么快?”
福王揉了揉自己的脸庞,他感觉自己经过两个多月的赶路,已然是瘦了。
无处不在的寒风,让他感到发自骨头的寒冷。
想着要在这里过上大半辈子,他就感觉生无可恋。
“苦也,怎么让我碰见这回事?”
“殿下,军士们已经安营扎寨了,粮食和盐等物资不足了,是不缺要采购一番?”
这时候,长史跑过来汇报工作。
“买吧!”福王随口道:“咱们要在这里停留个十天半个月,慢慢来,不要买太急了,不然的话就让奸商得利了。”
“是!”长史忙应下。
这一趟之藩,福王带着整个王府数十名文吏,还有他们的家眷,以及最重要的三千骑兵。
这是从京营、边军,以及科尔沁、察哈尔挑选出来的精锐,不仅担负着保护他的重任,而且还是将是他最信任的军队。
偌大的福国,他们是主力。
片刻后,又有仆从来报:“殿下,国相派人来求见!”
“让他进来!”福王诧异,其怎么知道自己行踪的?
但转念一想,人家在库伦城本就安排了人等自己,这实属正常。
福国虽小,但却五脏俱全。
其分为内廷外廷两大系统。
其中,以王府文吏、私臣、奴婢们构成了内廷系统,例如一路上的部队行进,都是长史在安排,其就是内臣。
而像是目前对于东阳城的治理,则是朝廷安排的国相在治理。
东阳城的建立,福国的规划,其实就是国相一手操办的。
国相守藩三年,这是多年来的规矩,轻易不会被打破。
就算是如今福王之藩,也得再等一年时间才能彻底地掌握大权。
而等到瓜熟蒂落,他亲自摘取果实后,国相一般就会回国,升迁要职。
作为潜规则,藩王们会授予国相们郡公,或者郡侯的高爵作为感谢。
为了保证藩王们的权威,国相接受爵位后并不会停留,而是让一子继承爵位,日后落户藩国。
毕竟国相守国数载,威望卓著,就离开了才是最好。
“国相向您问安!”
官员行了个叩拜礼,然后小心道:“殿下之藩的消息传来,整个福国欢欣鼓,国相爷甚至多吃了两碗饭。”
“休抬举我!”福王苦笑道:“福国如今境况如何?多少子民?”
“禀殿下,福国乃是车臣汗部区域,起早年间被建奴掳掠,人丁稀少,虽然这些年陆续恢复了些,但却只有三万余帐,不及漠北一半……”
“够了!”福王露出一丝笑容:“再多些,反而不好管了。”
十几万牧民,在如此庞大的草原上放牧,怎是一个舒服了得。
这样一来,人地矛盾少了,对于福国统治来说就方便了。
福王卤薄在库伦停了二十天,这才恋恋不舍地向东而去。
看着距离不远,但库伦距东阳城,也达到千里。
十六日的时间,卤薄才抵达东阳城。
这相较于库伦,仪式就更加隆重了。
国相以下数百人,包括各部落头领贵族,尽皆下跪。
即今日起,这才是真正的君臣。
仰望着东阳城,其高大厚实的城墙,着实让人有安全感。
但入京城,才看得其一片荒芜。
屋舍稀缺,以至于城内空落落的,仿若野地,只有那位于城中心的王宫,才算得上雄壮。
在一阵苦笑中,福王住进了他的王宫。
满地的灰尘让他厌烦,故而他离开了王宫,在国相府与国相等大臣们会谈。
此时的福国,并没有各部,以及其他机构,纯粹的就是依靠国相府治国。
国相吴廷玉是进士出身,之前去漠北将军府的布政使,年岁也才五十有四。
可以说,这一任国相后,他回到大明,前途将是光明的。
黑红色的脸,明亮的双眼,以及突显的颧骨,无不显示这位国相的辛劳。
对此,朱存枚自然是表达了一番感谢。
吴廷玉倒是不置可否,他不卑不亢道:
“殿下,如今福国有民三万八千帐,其中只属于朝廷的只有万帐左右,分布在东阳城附近放牧,享受着肥沃的土地。”
“臣来此地后,第一时间就招募牧民,教他们开垦荒地进行种地,第一年得五千亩,第二年得两万亩。”
“而今年,福国将开垦七万余亩,使得耕地达到十万亩。”
吴廷玉沉声道:“但即使如此,东阳城的粮食依旧难以自足,不得不依靠库伦的转运……”
“如果要自给自足,许多多少地?”
福王忍不住问道。
“漠东地区虽然不缺水,但土地贫瘠了些,又叫为寒冷,没有北海那般的福气,故而栽种的大麦、小麦,一亩才收一百五十来斤。”
“如果东阳城有三万人,最起码也得二十万亩地才能养起。”
“二十万亩啊!”福王呢喃道:“这起码得需要万余农夫才行,草原上尽是牧民,有那么多会耕地的人吗??”
“我可不想四季游牧,改换牧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