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兰,燕堡。
在被转移到锡兰已经数月,朱太子一家人倒是发展迅速。
葡萄牙人露出了亲善的意念后,几日后就带来了商队,在燕堡建立了商站。
一开始,燕堡只能靠剥削半岛上的部落贡献鹿皮等兽皮,换取了一些盐巴、火药,以及急需的铁器和耕牛。
这些紧要的物资,让燕堡的实力不断地增长。
对于物资的渴望,让燕堡上下格外的团结,同时露出了饥渴的野心。
短短几日内,他们就收编了大小十来个部落,建立附庸军,自己人端着火枪督战。
依靠着人海模式,第一个月,他们就征服了燕堡方圆百里的部落。
第二个月,燕堡方圆两三百里的大小部落也开始顺从。
于是,燕堡控制的村落,达到了近五十个,人口突破了两千人。
朱慈烺优中选优,从远近关系,服从程度,挑选出了两百顺从的土民,让他们成为了所谓的燕军。
家丁为军官,子侄为将领,但是初步的建立了一支军队。
但同时,他还建立一支亲军,全部由火枪组成。
人口的增加,让燕堡直接管理的模式就行不通了。
不得已,朱慈烺以锡兰郡王的身份,将他们进行郡县化,即建立乡里制。
或者说是锡兰特色化的地方制度。
以五村为一里,燕堡任其为里长,负责管理这五个村落,如收税、诉讼,征兵等事。
而在其上,每五里,即25个村落,作为一乡,设立乡长、乡老、乡僧。
乡长由汉人担任,也就是他的子嗣,手底下拥有一支五十人组成的军队。
负责军队。
乡老则负责教化和民政,负责征粮和诉讼,由土人之中威望较高者担任。
而乡僧,这是锡兰的特色了。
因为在这个地方,基本上都是泰米尔人,信奉的是所谓的婆罗门教,宗教思维极其浓厚。
为了更好的治国,管理宗教就势必要做,所以就有了乡僧。
燕堡辖两乡,乡辖五里,里辖五村。
同时为了分割土人,朱慈烺将第一月归顺的土人,一个个赐予了明人姓氏,并且允许他们来到燕堡贸易。
更关键的是,他们的赋税只有三成。
而其他部落,则为五成。
燕军也是从这些部落中挑选出来的。
巨大的落差,以及优待,让这群土人对燕堡拥有较大的向心力。
同时也让土人人心不齐,很难勾结一起威胁到燕堡。
虽然只有2000人,但朱慈烺却管理得井井有条,不愧是参加童子试的人,对于大明的基层了解颇深。
在中央,朱慈烺却也大方。
他封自己的二弟朱定为定国公,老三为永国公,一人安排了一个村子作为直管地,赋税由其征收消费。
老三不满:如今天高皇帝远,大哥为什么不将我们封为王爷?
朱慈烺则不惯着他们,直接道,虽然这里距离大明万里之遥,但你们不要忘了附近还有葡萄牙人。
一旦他们知道我们与大明勾连不深,甚至是弃子,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甚至他还要求两人不得改会原名,依旧是朱定,朱永。
而他自己,对外也一直称锡兰郡王,朱赐。
随着过年的临近,整个燕堡也热闹起来。
连续破获了不少的部落,燕堡不仅解决了女人不足的问题,甚至还拥有了大量的奴隶。
男女老少在一起不过百人,但奴隶却超过两百,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在不断的增加。
而增加的原因,自然是现实的要求。
开垦土地,自然需要大量的奴隶,总不可能让朱家人自己上吧?
朱赐一身麻衣,头发被扎起,身后带着几个亲卫,看着成长底下热闹的市集,不由得感慨万千。
在他身后,就是一家人居住的燕堡。
万丈高楼非平地起,而是一步一个台阶而来。
“这般赶集,怕是很快就能凑够足够的象牙和皮毛,与葡萄牙人贸易了。”
“大哥,还是你的法子高。”朱定忍不住赞叹起来:“咱们只要费一些海盐,实在是太赚了。”
这时候,老三朱永也赶了上来,见到两个哥哥在聊天,他忍不住摇摇头:
“二哥,市集的妙用不止这些。”
“能够来咱们这交易的,都是亲部,他们在咱们这还去足够的盐和粮食,就能卖给其他部落,赚取更多的钱。”
“随着时间越久,他们对咱们燕堡向心力就越大。”
亲部,指的就是燕堡建立之初,第一个月征服的部落。
选兵,贸易,就是他们的特权。
他们位于燕堡五十里附近,是最好的斥候。
“没错。”朱赐点点头:“咱们用海水煮的盐,再用收上来的粮食,酿的酒,换取那些土人的皮草和象牙。”
“再用这些皮草和象牙,换取葡萄牙人的火药和铁器,循环反复。”
“不用半年的功夫,必然能发展壮大,到时候就能攻打贾夫纳王国了。”
“只有拿下贾夫纳王国,咱们算是彻底站稳脚跟,锡兰王才是实至名归。”
燕堡处在葡萄牙旧地,马尔纳半岛,距离贾夫纳王国陆地距离数百里,海上距离则不到两个时辰。
要不是有葡萄牙人压着,贾夫纳人早就按耐不洗了。
所以,燕堡才会急切地想要壮大实力,收编那些土人组成燕军。
想到这里,朱赐严肃道:“我给你们娶了几个土人,虽然黑了点矮了点,但却是部落酋长之女。”
“好好待她们,最好生下子嗣。”
朱定、朱永二人对视一眼,只能从命。
燕堡的男子,几乎每人都纳了两三房土人妾室,虽然言语不通,但却不耽误每天晚上的行房。
床榻之上,也是政治。
在人口稀少的燕堡,这是必不可少的举措。
“大哥,最好还是弄一些汉人过来……”
朱永忍不住道:“我怕没几年,燕堡的朱家血统,都得乱了。”
“等打败贾夫纳王国再说。”
朱赐沉声道:“那些葡萄牙人贪婪的很,什么东西都能卖,只要咱们出得起价钱,一些汉人岂不是随意?”
兄弟二人这才心满意足。
能用钱买来一些汉人,那锡兰王国算是稳了。
三人站在墙头,底下是数百人的市集,远处则是数千亩的耕地。
一切都那么的充满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