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就开了吗?演武堂不就是了。”
贾代化奇怪道。
“那不一样。”少年苦恼道:“这次武校,多是勋贵子弟。”
“圣上说了,怕咱们这些勋贵子弟忘了父辈的辛劳,随意挥霍,不思进取,混吃等死,成了只知道玩女人的废物。”
“所以,只要十二岁以上的少年,都得招入武校,训练咱们的技艺。”
“是啊,是啊!”白面少年连忙点头,脸色吓得惨白:
“听说不仅还要拉弓射箭,骑马,使用火枪都要学,这可不是找罪受吗?”
“我爹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让我出来享福,如今又受累,那他们不就是白辛苦了?”
“挺好呀!”贾代化闻言,激动道:“天天待在家里读书,别提多烦了,只要能认识字不就得了,还非得背论语?”
“去了那武校,再也不用受累了。”
“我就知道你喜欢。”主位上的少年苦笑道:“到时候入了武校,你可得多照顾下咱们兄弟。”
“咋了?”贾代化不解。
“北京城几百家勋贵,谁也跑不掉,不只有咱们子爵的,公侯伯的府邸,也得让那些公子哥们出来一起受罪。”
“咱们父辈子爵看起来不错,但也只能在百姓面前威风,在那些高门子弟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欺负是必然的……”
几人又商议共进退,这才散去。
而贾代化却精神振奋,终于能摆脱唠叨了。
及至正月初八,一场大雪突袭了整个北京城。
家家户户门口屋檐之下,积雪尽然有半尺深,可谓是极为夸张。
只有皇帝知道,这是小冰河期到来的预告,只是隐藏在冬天,此时不引人注目。
而贾代化在逛天桥,从杂剧,皮影,乃至于昆曲,都看了一遍,自觉对武将军中了解几分,所以就静待在家中等候消息。
果然,正月十五后,北京城几百家勋贵子弟,又接到了一封来自于皇宫的谕旨。
在这上面,并没有内阁的副署。
但对于新贵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是皇帝的意思就够了。
于是,像狗子这般的大小子们,直接汇聚成近千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两三个儿子。
只有贾府特殊,唯贾代化一人入校。
令他们激动地是,这场训练一开始,就是皇帝的接见,并且给予他们特殊的待遇:
“只要在这里训练待上三个月,就能授予正九品的军衔——右士。”
这下,所有人都激动了。
这并不是依靠父辈的余荫,而是他们真切的实力而得来的,对于他们来说不亚于打上鸡血。
可惜,无论是长途奔跑,还是拉弓等武将之事,对于这些勋二代来说,可谓是极为痛苦。
半个月后,能坚持下来的不到一半。
而贾代化却游刃有余,如鱼得水,是特殊的一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