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短短的数月时间,淮盐产量大增,官盐价格跌了数成,达到了历年来最低——六十文每斤。
腰斩的价格。
虽如此,但在私盐绝迹之下,百姓们只能去买官盐,支出大增,骂声一片。
及至年底,扬州所有人都不喜欢他,百姓们暗骂,官僚们不爽,大盐商们咒骂,朱静几乎得罪个遍。
只是,唯独在浮钱上,他并没有动心思,没有扫除巡盐御史、都转运使衙门的福利。
因为得依靠盐运衙门来运行盐政,既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这种事不能干。
也正是因为如此,盐价并未跌至谷地,维持着某种意义上来说的高盐价。
“相较于数月前,盐商们更自由了些,盐价也跌了。”
朱静冷言旁观,对于滔滔舆论毫不在意。
而在他旁边,锦衣卫千户楚玉则轻声道:“官盐卖的顺利,盐引数量是以往的两倍有余,盐课大涨啊!”
“是啊,朝廷收入也大涨。”
朱静轻笑道:“且维持几年,成了习惯,那么某就算是有大功加持了。”
“朱老弟前途无量,我佩服。”
楚玉忍不住举杯,满脸的敬佩之色。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又简在帝心,谁不巴结?
一群眼皮子浅的家伙,就知道钱财。
“哪里,楚千户的帮忙,我牢记在心。”
朱静也举杯回应。
而在京城,覆盖了厚实的积雪后,北京城变成了一片白色,冬至日大朝也在一片热闹中结束。
这是对于绍武五年的一场总结,也是犒赏。
宣国公朱勐,加封至八千石,另恩泽一子为男爵。
安国公李继祖、复国公陈永福、义国公尤世威、毅国公李经武,都加封至八千石,恩泽一子为男爵。
都成了一门双爵。
诚国公刘廷杰,勇国公闫国超,都晋封至七千石,属于国公的第二批队。
而敬侯吴三桂,晋为敬国公,食禄为五千石,乃第三批队。
另外,李定国由于平定云南,驱逐孙可望之功,升至侯爵;高一功则是收服吐鲁番,升到了侯爵;尤世禄、王世国等,也从伯爵至侯爵。
其他重要的,朝鲜之战,李应仁升至伯爵,李成栋升至伯爵。
由于辽东之战,动员了近十万兵马,京营大半出征,建立功勋的不可胜数。
伯爵之数,突破了六十,子爵过百,达到了一百一十人,男爵一百四十五人。
公侯伯子男加在一起,超过了四百号人,这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光是给这些人支取年禄,朝廷每年就得超过五十万块银圆。
当然,如果跟历史上的清朝一比就显得少了,其宗室除外,功臣民爵就超过了一千人,如果加上宗室、蒙古之爵,妥妥过两千。
清朝的宗室是绛等,而民爵是世袭。
一时间,升官发财的不在少数,就连几个内阁大臣们都得了赏赐,除了晋爵。
“哦?朱静闹腾的不小。”
读着从南方发来的弹劾信件,皇帝不置可否,随手就扔到了一旁。
这些时日多了,就连内阁也知晓他,每天只是惯例来两份罢了,让人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