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男爵,则基本上是牺牲的功劳卓著的游击、参将一级,这些数字是最为庞大的,光是辽东战场就是上百位。
朝廷也不缺这点钱粮,一年也就多个几万石的支出吧!
其余的中小将领,实在是封不过来,直接纳入其子嗣后裔入国子监读书吧!
具体的名单,得兵部和各地衙门讨论商议。
长达几十年的战争,死伤的太过于惨重了。
内阁几经整理,对于总兵一级的整理倒是迅速,短短两三日就定了了十个人选。
其余二等只能慢慢地等结果了。
如此恩赏一下,立马在整个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皇恩浩荡之声不绝于耳。
而茶楼中,依旧是京成最热闹大地方,某些茶馆甚至搭建了小戏台,用唱戏来吸引顾客。
由此一来,财大气粗的茶馆就立马突出,成为了大茶馆,招待的都是那些喜欢热闹的中上层人士,如各勋贵子弟,富商巨贾一流。
他们都把茶馆,当作是聊天解闷的地界。
咿咿呀呀的唱词,吸引了大量的观众。
而位于二楼的包厢,则看得清楚明白,且又隐蔽与热闹杂烩,着实别具一番滋味。
“您请,慢些呢您——”
满寿笑着脸,迎着一位身着长袍的中年人登上楼梯,进了包厢。
孙世瑞斜撇了一眼下方的戏台,道:“也难为了你这番心思,挑了个那么个地方。”
“雅静中又带着一份热闹。”
“世兄,您喜欢就好。”满寿笑容灿烂,对着一旁的伙计吩咐道:“沏一壶西湖龙井,得用清明雨前采摘的,且要用今早上的玉泉水。”
不一会儿,几份精致的糕点呈了上来。
“满兄,你有话就直言罢!”
孙世瑞摇摇头,颇有些无奈。
本来他一个理藩院郎中干得好好的,皇帝没事就给他封个伯爵,这就再也待不住了。
只能辞官了。
总不可能你去点卯,上官给你行礼吧?
要知道勋贵是礼绝百官的。
这个满寿,是当年大将满桂之子,世袭锦衣佥事,如今早就脱离了行伍,成了文官序列。
六部北上,理藩院、组织部新立,自然就有不少的旧勋子弟任职,这个满寿从监生,就活动到了主事一职。
这些时日特地巴结,两人倒是熟悉不少。
“嘿嘿,孙兄,这不是听说陛下追赏旧勋吗?听说我爹他老人家也入了选,不知可是真的?”
满寿小心翼翼地说道,眼睛里满是期望。
“应当是真的。”
孙世瑞想了想,道:“满少师战功赫赫,你家的世职又无了,授爵定然会有的。”
“唉,非我贪恋爵位,实在是家中难堪。”满寿羞赧了下,随即感慨道:
“若是吾父能复生,定然会有一副打下爵位。”
想到这里,满寿感慨万千,发自肺腑道:“如今,只能叹一句皇恩浩荡啊——”
言罢,竟朝着皇宫的方向跪了下来,泪流不止。
再也不愁吃喝了,富贵连绵哟……
吃喝完,走下茶馆,孙世瑞耳旁尽是些议论:
“老子死了,儿子有爵,看来没白死……”
“嘿,要不怎么说当今仁厚(竖起大拇指)!”
“值了,老子这百八十斤撂在战场,也不知能赏个什么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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