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金鸡纳树和番薯,对于大明来说都是好东西,值得推广。
当然,番薯从中美洲移栽至吕宋,早在万历末年就传去了福建。
只是这点模糊的印象,让他不怎么确定,如果能从西班牙人手中直接引进,那就再好不过了。
隆庆开海,让大明真正的打开了国门,无论是玉米,还是番薯,亦或者金鸡纳霜,都从东南亚引进。
面对丝绸的赏赐和贸易,西班牙人一口应下。
或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因为他们早就知晓了,番薯已经传到了中国,只是未曾大规模推广罢了。
等到他们真正开始推广至全国,就得等到康熙末年至乾隆年间。人口迎来爆炸似增长。
对于传统的农业国来说,人口暴增绝对是弊大于利,短暂的人口红利能带来无穷的伤害。
康乾盛世的虚影,被连绵七省的白莲教起义打破。
不过,如今的大明,却需要人口。
暂且不提,各省荒芜的土地,无论是开垦辽东,亦或者开发台湾府,都需要大量的人力。
而且,随着海贸的盛行,有多少人口就相当于有多少水手,足以压制西方各国。
接连获得满意地答案,朱谊汐分外的满意,带着这份愉悦的心情,他接连了英格兰人。
相较于存在感极强的荷兰、西班牙和葡萄牙,英格兰的存在感极其薄弱。
翻译倒是不成问题,整个欧洲宫廷的官方语言,就是法语。
“听说你们的国王被砍头了?”
英格兰人神色尴尬,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贪鄙无耻的查理一世,违背了承诺,残暴不仁,自然就接受了人民的审判。”
“人民?是你们新贵族吧!”
朱谊汐淡然道。
眨眼间,时间就不知不觉到了1650年,查理一世在1649年,即去年被砍头,震撼了整个欧洲。
从事商贸的新贵族,与旧贵族因为收税争斗,因为信仰和国王斗争。
当然,如果从整个欧洲来看,这是三十年宗教战争最后的余韵。
深刻的诠释了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恶的概念。
而与此同时,整个十七世纪及以后,东亚文化圈,都在驱逐天主教及其信徒,对于一神教的畏惧深入人心。
对此,朱谊汐并没有如同历史上的乾隆那样,听到法国路易十六被送上断头台的消息后,彻底地进行锁国和限制。
他么的,中国改朝换代更恐怖,族灭全家,西方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也只有听到这则消息时,朱谊汐才明白世界被缩小的意义所在。
“新贵族就是人民,代表着英格兰的利益。”
英格兰大使据理力争。
朱谊汐摇摇头,对于这场大了七八年的内战并不感兴趣,随口道:
“我这次请你过来,是为了荷兰之事。”
“荷兰?”
“贵我两国联手对付荷兰如何?”
朱谊汐兴致盎然地问道:“贵国在欧洲,我在南海,各有所得。”
英国的纺织业开启挑战荷兰人,自然视荷兰人为大敌,这种关乎生死的问题,可比中国严重多了。
而对于大明来说,荷兰人控制马六甲地区,以及马来亚,印度尼西亚等群岛,则是渴求万分的殖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