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啊,李自成!”
听到五十万圆,朱谊汐不住地念叨起来。
自从穿越而来,对他最好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孙传庭,一个是李自成。
爹妈都比不上。
孙传庭让他从无到有,李自成让他从平地到高楼,简直是福星啊!
湖广是李自成送的,皇位是半送的,如今又半送个北京城,简直是大礼包。
为王先驱,你这也太先驱了,燃烧自己,照耀别人,伟大啊!
“不卖留着干嘛?”
朱谊汐反问道:“就依着那些人的贪劲,再好的买卖,也能干黄咯!”
宦官忠心,但是贪财,可不能尽用之,尤其是钱这玩意。
外人贪了,你宰了那是回收,宦官贪了,你还不能轻动,怕伤了这些人的心,怕没人可用。
张祺沉默了。
“粮铺、盐铺留着,那是关乎民生的东西,不然我也卖了。”
皇帝干脆利落。
见皇帝不以为意,张祺这才继续道:“门口沟的煤矿,下雪时赚了几万块,只是现如今办矿的多了,陛下,私矿盛行,可不能任由之……”
“好了,我知道了。”
朱谊汐摆摆手,表示明白,实际上完全没有记在心里。
北京的取暖问题至关重要,而木炭显然是满足不了的,只有煤炭适合,蜂窝煤的创建,更是让煤炭的应用达到高峰。
去年的冬天,整个北京城冻死人数大幅度减少,就是最佳的证明。
但这样的大赚头,没有人是会看不见,自然是蜂拥而至,大肆操办。
眼见被夺了利润,其中有许多人是达官权贵,张祺不敢瞎来。
而张祺的第一想法,就是告状,然后进行专营,甚至他还准备大肆扩张煤铺,进行专卖。
可是皇帝却终结了他的想法。
光靠官营,或者皇室来运营,是很难带动工业发展的,而采矿业这种初级阶段,更不例外。
“专卖专营走不通的。”
皇帝开口道:“吃独食往往走不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让着些就是。”
“棉厂和羊毛厂怎么样了?”
棉布是民生,羊毛关乎军队和草原战略,重要性不言而喻。
“陛下,棉厂的话,倒是置办了两处,虽然纺出来的细布,不及那些江南的,但胜在物美价廉,每个月也能添进了几千块。”
张祺兴奋道。
他对于皇帝的奇思妙想,倒是拍案惊奇。
按照往日的规矩,产棉的在江南,自然要到江南办厂,但皇帝偏偏在天津府办。
而棉花,则是从江南收购,海船运到天津来,就地纺织,然后售卖至京城,山东、北直隶,快捷又便宜。
虽然技术不如人,但量大管饱,卖的便宜,再着还有个时间差,路程差,赚的自然不少。
虽说是夏天到了,但军队的棉甲可还得用呢!
“至于羊毛厂,如今正赶制着皮靴、内衣,预备着京营下半年的换装呢……”
这些工厂,或者说纺织业,对于皇帝来说盈利并不重要,而是更像是一条鲶鱼,打破平静的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