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急了,没得办法。
“如今物价平稳,高俸着实让地方难以背负,吏员增添则更是加重负担,陛下,三思啊!”
“我看你不是来说吏员省考的,而是来劝谏我禄改之事。”
朱谊汐闻言,感慨万千,但终究只吐露了一句。
随着物价的平稳,粮价恢复到正常,幕府时期制定的高俸,就显得不合时宜。
“陛下圣明,只是如今天下太平,粮价平稳,高俸自然不合时宜……”
高宏图苦口婆心道。
“朕明白。”朱谊汐摆摆手,无所谓道:“有过则改之,不知卿家可是有备而来?”
皇帝一问,高宏图哪里敢藏着掩着,直接道:“陛下,银圆虽好,但粮食却是必需之物,俸禄可采用半银半粮与之。”
“而月俸太勤,徒增繁杂,不如恢复至年禄。”
“至于标準,新朝新气象,趁等幸得陛下怜悯,故也不敢多贪,即从九品年禄三十块银圆、三十石粮,然后以品级递增十块、十石……”
高宏图试探地问道。
“如此一来,七品的知县,年禄为九十块银圆,九十石粮……”
朱谊汐心算了得,立马就得出来数字。
洪武二十五年的俸禄标准,七品官月俸七石五斗,年俸就是九十石粮。
而他只是多增加了九十块银圆罢了,俸禄翻了两至三倍,但依旧寒酸。
“太少了。”
皇帝摇头道:“从九品至八品,就依从你的这般增添,而至从七品,年俸就增至两百块银圆、粮两百石。”
“之后每阶增二十块银圆、二十石粮。”
“及至三品两阶,年俸一律为千块银圆、千石粮,二品两阶为一千五百块银圆、一千五百石粮。”
“一品两阶,就是两千之数了。”
官阶越往上,官位就越少,越往下则越多,所以低品阶的年俸不宜太多,而高品阶自然就越高越好。
一心计算着数字,良久,高宏图才拍手道:“如此最好不过,每县支用最多不过六七千块银圆,倒是够用了。”
听到这话,朱谊汐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不过,白役虽位卑,但到底是衙门支用之人,岂能让人白白支使?”
“着,从朝廷之中拿出半成,名为公支钱,白役每月最少与一块银圆、五斗粮,由县衙支配。”
之所以让其自由支配,就是因为各县境况不同,贵州一县最多百来个白役就够用了,而江南一带的人口大县,三五百之数都不嫌多。
如此,朝廷与地方,钱粮比例则为六成半与三成半。
地方财政能宽松一些。
这也是得益于商税的征收,不然高宏图可不想舍弃这么多的钱粮。
吏补尚书王应熊倒是心直口快,直接道:“陛下,这些吏员通过省考,定然是入品流的,如仓大使一类,虽是小官,但也要经吏部勘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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