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摇头,这考的竟然还是脑筋急转弯。
“着中翼七千人急行军去城南,解救被困军队。”
“至于剩余的三千人,就看守扬州城,再发动一些民壮守城。”
朱谊汐叹了口气,略显疲惫:“如此一来,对付骑兵攻城算是够了。”
他没有料到,满清来的如此之快。
同时也没有想到,这些骑兵竟然还能故布疑阵,学会了用阵法。
别看他说的如此肯定,但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假如李经武真的眼瞎,或者被满清瞒住,那京营必然损失惨重。
如此一来扬州城必然守不住。
到时候,整个淮海防线支离破碎。
北伐还得推迟数年。
甚至,由于战马不足的缘故,北伐将会更加困难。
“恳请陛下移驾——”
突然,张慎言跪下,满脸凝重。
赵舒、冯显宗、吕大器、朱谋等,也同样跪地,附和不止。
对此,朱谊汐蹙眉,开口道:“战事还没有结果,朕作为皇帝,一军主帅,岂能不战而逃?”
历史不断的告诉他,驴车皇帝就是被吓跑了,南征北战的禁军就全交代了。
而赵构也是每战先逃,从而君威沦丧,酿成了军变,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而他一旦逃窜,可以预料到,必然是京营崩溃,淮海防线崩塌,君威不再,地方坐大。
那些地方藩王能忍得住?
擒贼先擒王,这是名言,同时也是灵丹妙药。
建奴这是深知其精髓啊!
“朕绝不会逃!”
皇帝咬着牙,露出愤怒的表情:“除非京营溃败,不然我绝不离开扬州城。”
而另外一层意思,只有等到京营崩了,他才会逃,你们先去做好准备。
在场的众人哪个不是人尖,一下子就听懂了皇帝的言外之意。
对此,众人表示服从。
他们实在没有胆子作出强行移驾的准备,或者是抗旨。
七千大军,直接出了南门,向着城南大营而去,毫不迟疑。
对于为何其他三营被围,独救南营的举措,七千人上下没人敢问,只是服从。
京营要求的是服从,而别名侍卫翼的中翼,更是贯穿始终。
军法官虎视眈眈。
只要将领敢偏移一丝方向,他绝对会让人将其拿下。
而等到援军抵达城南时,偌大的军营,已经破碎,大量的骑兵仿佛是在割草一般,不断地来回冲刺。
只有中军附近,还有数千人,牢牢地形成阵地,长枪林立,仿佛一只刺猬。
而建奴的骑兵不断地试探,射箭,一点点的削弱,仿佛是在打猎一般。
待援军抵达,清军瞬间聚拢,不断地望着逼近的援军,仿佛一只恶虎。
张长胜望着面露绝望的同僚们,以及满地丢弃的火枪,他立马就明白。
在袭营的那一刻,许多人忘记携带火药,或者火药不足,使得火枪成了烧火棍。
“预备——”
携带充足弹药与准备的火枪兵,露出一个个黑色洞口,朝着不断地袭来的建奴骑兵。
“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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