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脚步飞快而去。
他不想再见到这些建奴的顺民。
这时,石继祖赶回来,见其脸色不虞,忙问缘由。
“哈哈哈,应仁,不必为这些人怄气。”
石继祖大笑道:“能够成为汉八旗的,都是建奴特地筛选留下的顺民,专门送死看家的。”
“这些仿佛家奴一样的汉八旗,怎么可能会反正呢?你这是缘木求鱼啊!”
“你说的对!”
李应仁反省道:“我看这些人战力不错,就想着收为己用,但不曾想,其成了建奴帮凶多年,早已经习惯了。”
“继祖,你来作甚?”
说完,李应仁才反应过来,虎目中满是好奇。
“我去城外抄家了。”
石继祖得意道:“城内才千户人家,还都是所谓的汉八旗,城外尽是庄园,钱粮数不清……”
说着,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抄了二十来座田庄,粮食收获超过十万石,足够咱们过冬了……”
“过冬是足够了,但兵力不足。”
李应仁望着雪花不断地天空,厚雪积压的屋檐,无奈道:“几座小城,谈何来惊扰辽东?”
“如果不能扩军,咱们开春就危险了。”
“李总兵,你说那些顺民在汉八旗,那些硬骨头在哪?”
石继祖摇摇头,提示道。
“要么杀光了,要么饿死了……”
“不,虽然七八成的人不在了,但到底有些还在,只不过变成了包衣。”
所谓的包衣,即世袭的家奴,一般来源于俘虏,获罪人等,由于满清半奴隶制的情况,如今的包衣等于牲畜。
“包衣,包衣!”
李总兵呢喃道,眼睛一亮:“相较于过上人上人的汉八旗,受苦受累的包衣,反而是最佳的人选。”
“走,咱们去城外!”
“大雪呢!”
“来不及了。”
一行人出了城,见到缺衣短食的包衣们。
“挪用些粮食给他们过冬!”
李应仁怜悯道。
他来到一处破旧的土房,火炕冰冷,一家人蜷缩着迎接。
而家中的柴火,却寥寥无几。
“怎么不去山中砍柴?”
看着骨瘦如柴的老头,李应仁问道。
“没得主子的命令,小人们怎么敢私自砍柴……”
老头哆嗦道:“往日大雪前主子就会派人传话,今个倒是晚了许多。”
李应仁心中一叹。
虽然不过几十年,但满清对于辽东的控制,已然深入骨髓。
“今日开始,你们都可以去砍柴了。”
说完,李应仁整理下情绪,继续寻访起来。
不出意料,大多数额的包衣,经过了两代人的潜移默化,已经成为了合格的奴才。
“必须改变!”
李应仁咬着牙,注视着石继祖:“又是任由不管,咱们在辽东就是无根浮萍。”
“谈何打败满清,又谈何收复辽东?”
“那应该怎么办?”
石继祖沉默一会儿,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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