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蕸不过,他却带来了朝廷的任命。
李应仁为辽东总兵,文熙加御史衔,为辽东巡抚。
“这算什么事?”
文熙无奈了。
堂堂的礼部侍郎,凭空的成为了巡抚,只辖一岛的巡抚,真是让人头疼。
李应仁则欢欣鼓舞。
“还不到而立之年,某就已经成为了总兵,文巡抚,皇恩浩荡啊!”
“皇恩浩荡——”文熙兴致索然地喊道。
虽然都是升官,但想法却完全不同。
李应仁却兴致高起,嚷嚷道:“建奴后方空虚,正是咱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敢不从命?”
文熙只能应下。
他之所以派到朝鲜,不就是因为胆子大吗?如今没了退路,只能按照旨意行事了。
“李总兵,你们李家世居辽东,想来应该有不少的门亲故旧吧?”
听到这话, 李应仁有些尴尬道:“我祖成梁公虽然出自铁岭李氏,但自担任辽东总兵之后,全家就迁徙到了北京……”
陆陆续续说了一刻钟,文熙这才恍然。
原来,李成梁家族, 本是高丽人, 旋即常遇春等收复辽东后,就成为了明人,世袭武职。
而李成梁这支,属于长房嫡支,在李成梁发迹之后,就迁徙到了北京,留在辽东的,就是二房至五房人。
说白了,留在铁岭的,都是穷族人。
努尔哈赤拿着铁岭后,屠戮的李家人,其实只是二房,李成梁这支彻底成了北京人。
李成梁诸子中,如如松(1598年战死)、如柏(曾任辽东总兵官,67岁上阵萨尔浒,蒙屈后1621年自裁)、如桢(辽东总兵官,铁岭失陷后被流放)、如樟(延绥总兵官,43岁被弹劾,壮年致仕)、如梅(辽东总兵官,遭贬后病逝)都曾经在辽东战场驰骋,且均累功至副总兵、参将。
孙辈里怀忠(武进士,1621年调离辽东,至延绥孤山副总兵)、效忠(开原副总兵,1615年被弹劾,致仕)、性忠(登莱水师副将,北京失陷战死)、宪忠(辽东总兵中军副将,战死)都曾经在辽东战场驰骋,曾孙辈(祖字辈)也多在前线参战,直至辽东全境失陷。
“如今降奴的,只有二房李思忠等辈,我等长房,多战死沙场,绝无二心。”
李应仁说到这,即使是个糙汉子,也不由得眼眶通红。
“建奴多混淆视听,言语我李家脚踏两只船,其谬之千里,国仇家恨,怎能归降?”
文熙长叹,旋即长鞠一躬,一脸的敬佩:“贵族热血尽撒辽东,文熙敬佩。”
“罢了,都是祖宗的功劳,我愧对祖宗,只能逃到朝鲜,保存衣冠罢了。”
李应仁苦笑道。
“咱们如今用兵五千,辽东近在咫尺,建功立业正当其时!”
文熙昂首,气势勃发。
“好!”李应仁点头,大笑道:“咱们打不过那些披甲之士,难道还弄不过那些奴隶包衣?”
“没错,咱们就是专打包衣。”
文熙点头,沉声道:“昔日辽东之地,数百万汉民沦为奴隶,衣食不保,子孙为畜,咱们此行就是专司刨其根,解救百姓于水火。”
“只要辽东乱起来,北京就不安生,也能稍解南京之难。”
“皮岛如今钱粮不缺,让满清尝尝捅屁股眼的滋味。”李应仁大喊道。
“粗鲁——”文熙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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