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九江,左府。
左良玉暴跳如雷:“凭什么让我帮朱谊汐这小子,我才是个侯爵,他小子竟然敢封王。”
“左总兵,我军枕戈待旦,正在不断的造船,顺流而下,数日可至九江。”
襄阳来的说客,颇为淡定地威胁道:“如果您实在纠结的话,我们两军可以再打一次。”
“当然,到时候,就不知您是否还能老当益壮,诞下子嗣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良玉虎目一震,怒气勃发:“你在利用人质来威胁我。”
“威胁谈不上,我这是说服,说服。”
李若古被杀气锁定,感觉自己在面对一只猛虎,但他强忍着心悸,强硬道:
“到时候,您就算拿下了湖广又如何?没有子嗣,还不得为他人做嫁衣?左家香火断绝。”
“哼!”左良玉狠狠抓着木椅,青筋毕露,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人,好一会儿,才道:
“告诉朱谊汐,若是我儿伤了分毫,老子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找他算账。”
“多谢左总兵。”
李若古微微一笑,心底松了口气:“我主也不白让您折腾,特地送来万两白银,以做酬劳。”
说完,他缓缓退下。
左良玉胸中郁结颇深,仰着头,呢喃道:“不曾想,我左良玉英雄一世,竟然被一小儿要挟,耻辱啊,耻辱——”
随即,十万左军战舰聚集江面,威慑南京。
马士英等人大怒,惊恐万分。
钱谦益更是大怒:“他左良玉是条狗吗?竟然向着朱谊汐。”
马士英叹道:“我等还是小瞧了他,罢了罢了,为了大明永固,一个郡王算得了什么?也不算违背祖制。”
史可法也微微点头,局势逼人,不得不低头。
文人纵横大明两百余年,第一次尝试到被武人威胁,心中极不好受。
……
而此时,朱谊汐的所有九成精力,都放在了南阳。
在决定先北后南之后,朱谊汐让承天府的李继祖、尤世威二人,威胁并试探荆州,如果张献忠的西军抵抗不足,就全面占据荆州。
只要拥有了荆州,湖广的下半边,也就是湖南,将被朱谊汐收入囊中,并与岭南接壤。
荆州的位置极为重要。
当然了,荆州不过是代表着扩张,而南阳却是守护胜利果实。
于是,他领兵三万,新兵,郧阳兵,火器营、亲兵营,各一万之数,浩浩荡荡,向北而去。
一路上,势如破竹。
新野、邓州、唐县,将用五日,就到达了南阳。
卧龙岗上,朱谊汐瞻仰下诸葛庐,感慨万千:“诸葛卧龙逝去千载,不曾想,名声依旧在,广为传颂。”
“白将军,你知道为何吗?”
一旁,白旺脸色红涨,盯着诸葛亮的茅庐,随即愤恨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总兵:
“诸葛亮名垂千古俺不知晓,但朱总兵之无耻,怕也是名扬千古了。”
说着,白旺甚至委屈的想掉眼泪。
自从襄阳之战后,被迫俘虏。
劝降不从,就好吃好喝的供着。
谁知,过不了多久,他就被带着北上,被迫随军。
每逢一城,他就会被当做旗帜一般,放在最显眼处,让守城官兵看得分明。
于是,守城的闯军,见到连白旺都降了,瞬间心无斗志,交城投降。
他本是忠臣,被迫成了贰臣,着实可恨。
“白将军又不愿意投降,朱某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