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公子如此平静反而是让吕守愚都有些惊讶,甚至于有些不知所措了,想了想,吕守愚才重新说道,“只是,这柄捭阖剑真的在欧阳绮一行人身上吗?”
“以他们的实力,是不可能带走捭阖剑的。”余长卿这时候却是插嘴了,说道,“铸剑门都是没有保住这柄捭阖剑,仅仅凭欧阳锻的女儿和弟子如何可以保住捭阖剑呢?李公子之所以要请回欧阳绮一行人,便是希望可以给铸剑门保存火种罢了,铸剑门的铸剑术乃是来自于祖师欧冶子,若是就此失传的话,便是一大损失。李公子心系天下,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小和尚,若是李公子真的要这柄捭阖剑的话,也就不用这么麻烦将我从青羊宫叫过来了。”
吕守愚看了看李公子,随后便是叹道:“李公子,这件事情最好是如同这个小道士所说的这样。这柄捭阖剑事关重大,当然,若是李公子愿意将其带回去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吕守愚说着便是起身要离开,不过当吕守愚刚刚走出去三步的时候,李公子便是轻声说道:“大师,李某早就已经说过了,这个天下若是真的有着神器的话,必然就是先贤的典籍,而非是一柄神剑。子不语怪力乱神,是为先贤的仁爱之举,李某不敢自比先贤,不过却也是愿意追随先贤的脚步,以仁爱之心爱人。铸剑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虽说是与我无关,不过我却也是愿意出手保住他们的性命。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因为一场阴谋而至于此的。”
吕守愚就要离开的时候,紫衣罗刹唐笑笑却是走了过来,她瞥了瞥李公子,随即抱抱拳,说道:“李公子所说诚然是李公子心中所想,大师若是不愿意相信的话,那小女子愿意作保。李公子向来都是以儒家的最高标准去要求自己的,这一点,实是所有人都很难及的。”
“紫衣罗刹唐笑笑!”吕守愚自然知道唐笑笑的身份,吕守愚也知道了唐笑笑肯定是站在李公子这边的,当即便是说道,“唐笑笑,你可是近两年之中江湖之中的后起之秀呀,只是,你的毒辣却是为人诟病,若是不知收敛的话, 只怕是会有别的一些麻烦吧!”
“我的事情便是不劳大师费心了,只是大师对于捭阖剑这般感兴趣,我便是希望大师也能够出手处置一下这柄捭阖剑。”
突然,这时候门外却是传来了一人的声音,说道:“若是我也有心处置这柄捭阖剑,不知道紫衣罗刹唐笑笑是不是也愿意让我参与其中呢?”
众人均是不免一惊,有人靠近众人均是没有察觉到,唐笑笑怒道:“谁,胆敢偷听我们的对话,是要找死吗?”
“哈哈哈,在下朱友裕,算是一个武人,听闻捭阖剑的消息出现在此地,特意赶来。”门外之人大笑着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抱了抱拳,道,“就是不知道诸位能不能让我也参与到其中了,不请自来,还望诸位海涵。”
李公子万万没有想到此人居然是朱友裕,朱友裕可不像是一个武人,看上去宛若是一个秀才一般,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就是一个谦谦君子。可是,朱友裕的实力却是极为不弱,在征战逆贼黄巢的时候,朱友裕便是展现出来了其非同寻常的一面。李克用是沙陀人,骑射乃是这个民族融入到血液之中的本领,可是在围困黄巢的弟弟黄邺在华州的时候,李克用的“鸦儿军”射箭均是未能伤到黄邺的兵士,可是朱友裕张弓搭箭便是一击得中。
跟诸多武人将领不一样的是朱友裕待人宽和,深得军心,朱友裕乃是朱温的次子,诸多大事朱温都是不得不仰仗朱友裕。李公子对于朱友裕的大名也是早就有所耳闻,此番见到真人的时候,李公子也是惊讶于朱友裕的谦恭。
最简单的一个人便是将一切都展现在脸上,最难得的便是将一切都隐藏起来,很显然,朱友裕便是后者,朱友裕或许有着野心,或许没有,可是,他的这个神情却是极具迷惑性,不管任何一人见到朱友裕,都不会认为朱友裕会有什么危害,而往往就是这样的人才最厉害。
吕守愚知道朱友裕的大名,当即便是行以佛礼,说道:“没想到居然会是宣武节度使朱大人帐下的朱友裕将军,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呀!朱大人此番进入到古川镇,难道也是想要争夺那柄传说之中的捭阖剑吗?”
朱友裕并不在意余长卿和吕守愚,对于紫衣罗刹唐笑笑也是丝毫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李公子,不过,他笑了笑,回吕守愚道:“吕大师乃是童休大师的弟子,童休大师的声名朱某早就有所耳闻了,深知大师佛法精深,并不会为是世俗之物蒙蔽了双眼。今日见童休大师座下弟子,方知传言不虚呀。吕大师年纪轻轻,不过隐隐有着看破红尘之意,如此的精深佛法自然是需要靠自己领悟,不过若非是有着童休大师的领路却也是难以到达。此番朱某正是为了这柄捭阖剑而来,不过倒也并非是想要将其据为己有。朱某受皇恩,知道这柄捭阖剑已经是招惹了不少是非了,便是特意现身,想要断其源头,以期能够从根本解决麻烦。倘若要是早就知道有着吕大师在此地,倒也是免去了这一路的奔波了,不过,得见真人,倒也是不虚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