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于主席之前拿着断绝关系的事去压人,但现在人家放缓了语气,不撒泼了,说起生育之恩。
就算于主席是妇联的领导,也不能说人家这话有什么错。
只是,看看身边眼中无光的母女俩,于主席也不可能让孤儿寡母的无家可归。
“大姐,您说的话,算是在情在理,但是王大牛人没了,他的媳妇儿和女儿还在,这屋子也是他们的家,您就是想要,这屋子也没办法全归您。”
“要不您掏钱把属于张小雪母女俩该得的那份给他们,那这房子归您,要么就您儿媳妇儿掏钱,把属于您的那份买下。”
“这屋子造价如何,房管局那边都有登记的,要是您愿意掏钱,我这就让我们妇联的同志往房管局跑一趟。”
一听说要掏钱,大婶怎么可能愿意,她今天过来闹,也不过是因为小儿子要结婚了,家里房子住不开,完全没想到会遇到妇联的人。
知道今天想不花费一个子儿,得到二儿子的房子,是不可能了,大婶就打起了退堂鼓。
但她并不是放弃了这套房子,而是准备换个没有妇联的人在的时候过来,到时候就凭那孤儿寡母,不就是任她这个婆婆拿捏!
“哎呀,这位领导,我思考了下,您说的对,我儿媳妇儿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让她们无家可归我也于心不忍。”
“要不这样,就算了,这房子我们也不要了,领导不是找我儿媳妇儿还有事吗?那你们聊,我们这就先走了!”
大婶这话在于主席听来只觉得敞亮,看人也不拖沓,利落转身就要走,于主席就没了要追究的意思。
可于主席不追究了,跟着大婶一块来的儿子儿媳妇儿可不愿意了。
他们不是大婶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大婶到底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特别是大婶的小儿子,他可是事情起因的当事人,急着要房子结婚,见自家娘一套房子说不要就不要了,一下就急了,拉着自家娘的手,就不愿意走。
“娘,怎么就不要了,那我结婚的婚房可怎么办?”
“你不可能让我结婚的时候,洞房时屋里还睡着小侄子吧?”
“而且人家女方都说了,要是没有单独的屋子,就不嫁给我了。”
“娘,三转一响,您舍不得买,这屋子要住一辈子的,总是要有的吧。”
“二哥的抚恤金不是都被你拿走了吗?你有钱咋不给我花,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难道那些个钱,你全用来补贴大哥了?”
王家老三好歹还记得这是在外面,和自家娘说话时特意压低了声音,不让其他人听见。
可时嫣不是个普通人,本身五感敏锐,察觉到了大婶态度转变的怪异,这会儿见人家一家子,看着像内讧了,便特意留了个心眼,用异能加持了下,偷听着几人的对话。
如今知道这家人贪得无厌,拿走了所有的抚恤金,还想要房子,时嫣自然不可能让这家人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