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冷溶月抓在手里,只要她饿不着,你们就能吃饱;
她有衣穿,你们也不会冻着;
那安国公府要是心疼那冷溶月,你们就能跟着沾光。
你个傻瓜,干嘛不把她接回来?”
“娘,你别想得太美!
把冷溶月接回来,让她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侯府中丢失的那些东西全都是她娘亲的嫁妆?
全部都是该属于她的?
但是在此之前都是我们一直霸占着,享用着?
而她,就是那个被我们抢走了亲娘的嫁妆,还被我们刻薄虐待的小可怜儿?
那我们……我们还有什么脸在这京城里混呢?”
殷氏说这话,说的声音大,但,底气却是虚的。
无非就是又当又立!
脸这东西……她有过吗?
她要过吗?
然而,殷氏心里想的也只是她心里想的,却被她这个亲娘立时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万斤的暴击!
“蠢货!要脸干什么?
要那傅宝珍的嫁妆才是正经!
你当初要是要脸,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你能享受得到吗?
你要是要脸,那傅宝珍还是勤兴侯夫人呢?有你的份儿吗?”殷老婆子气得又骂。
一旁的于氏也帮腔道:“是啊,小姑,娘说得没错!
那些虚的都没用。
如今,最要紧的是你和姑爷该想方设法地尽快将那冷溶月哄回来。
然后,就把她推到前面去。
没有银子,就找她;
报官,就让她去。
追讨她娘亲的嫁妆,那不是她理所应当该干的事儿吗?
眼下没银子花,就找她要啊!
她没有,自然就去找安国公府要了!
你是后娘,那冷显可是亲爹!
那冷溶月还能担个不孝的名声不管亲爹?”
“想得美!”
殷氏对于氏的话简直是嗤之以鼻,“从前那安国公府没有替冷溶月强出头,那是因为我用冷溶月身边的那几个近身奴才的性命相要挟,让那冷溶月不敢说出在侯府中的真实状况。
因此,那安国公府也就没有太过针对我们。
可是,我们的计划还没等实施,就被那安国公府的两位夫人亲眼看到了冷溶月在侯府中的真实状态,她们一下就爆发了!
你们好好看看,都能把我打成这样,她们还可能把一两银子、一文钱花在勤兴侯府吗?
如今,她们将冷溶月接走了,不过就是多养着一个外孙女。
等到冷溶月出嫁的时候,家大业大的安国公府也不怕再给那冷溶月出一份嫁妆。
眼下最倒霉的就是我们勤兴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