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表情却叫人误会了,此消息自新年宴后就不胫而走了。
德妃娘娘风评被害,还被人处处围观,都不知怎么回事,只觉得最近身有蚂蚁痒痒,碰见的人都怪怪的。
胤祯也被吓坏了,再派人那么一打听一证实,心有戚戚焉了。
心情很是忧郁,他要讲孝道,可他忍不了。
连皇上都有耳闻了,可查了查,确实是那么回事。
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前段时间还因此责罚了不少人,他默默的把事情记在了心里,准备起了给14儿子找福建的打算,连带着九,十,12,13,都一起被预备上了,长幼有序,先定了再说。
皇上也怕真出同样的事情。
柔则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更加不好了,未婚夫那儿也没说什么,房里多了几个人,把孩子藏的更严了。
二人本就是为了稳定局势才定的亲,迟早要退的,男方那自然没什么忌讳,小妾通房庶子庶女一堆堆的,预备着日后退婚了,再选个合适的就行。
双方预备的主意可坑人了,最可能倒霉的宜修早早跳出了火海,还算幸福吧。
她现在五个月的身孕了,可查出男女了,可得的结果不遂人愿就是了。
可宜修依旧爱自己的孩子,依旧爱自己的女儿。
她一日王爷来探望时推出了剪秋伺候,胤禛得了准话才受用了人,让人做了姑娘,也就是通房,半主半仆就那样吧。
剪秋早知了现在的结果,能成为心上人的人就满足了,别的不求,依旧在格格身边伺候着。
主仆二人自有默契,虽在后院引起了少许波澜,可也算不得什么了。
一个侍妾都不是的姑娘,能有什么出息?
她们最多看看热闹,是背叛爬床,还是违主爬床呢?
没想点好的,可就是过过嘴瘾。
悠悠抱着一天比一天胖乎的孩子笑得温柔道:“宋妹妹你看,我们家永善多胖多可爱呀,健健康康的。”
躺在床上都觉得今生难见孩子的宋格格笑得别提多满足了,远远的看着,心里甜甜的点头道:“永善健康就好,健康就好,辛苦姐姐了。”
悠悠把孩子交给了奶娘,才走近道:“你也是孩子的额娘,我没那么狠心,现在也让你见见,别多想了,快快好起来吧,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呢,那位入了府,可不会放了我们的孩子的性命。”
眼神凶狠,悠悠恨极了那个所谓的假侄女,她差点就给人做了嫁衣,差点就失了侧福晋之位。
她凭什么苦苦的熬着成了老宫女?对方却能悠悠闲闲的在家中备嫁,定了未婚夫还要出来勾引王爷,简直不知廉耻。
宋格格脸上突然多了几许红晕:“我会好的,我一定要保护我们的孩子。”
二人因孩子结了盟,正式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齐月宾那边就有了几许烦恼,也许是有了前车之鉴,她身边人起了心思,也想学人做个姑娘通房的。
可吉祥的手艺让王爷极爱,她踌躇了,起了防备之心,预备着另选心腹。
胤禛新年蛐蛐了一顿,被人同情了,可也得了不少好处,浑水摸鱼的更加起劲了,还得了孝顺的名声,日日与未婚妻书信往来,还美人为伴顺风顺水。
今年大选也如期举行,空前盛大,连12岁的都来了,因为皇上暗示了下面,他要选儿媳妇了,选正正经经的儿媳妇。
满蒙家族为了好处,也为了与皇室联姻只能够着合格线把女儿送了进去。
有些也跟着混水摸鱼,就想着人多了,我女儿就安全了,逃不掉,那就看天命吧。
优者资质众多者多多,得了暗示的母妃们挑花了眼,可不得为自己孩子挑个好的。
唯有德妃娘娘还在暗暗算计的大儿子与假侄女柔则的事,被有志一同地蒙在了鼓里,还不自知,顺大流选了两人也不是好的。
一个汉军旗,姓冯,名若昭,相貌端庄,仪态千千,可出身一般,不上不下,缩头缩尾,选为妻不错,做妾不合时宜,性格也易被打压。
第二个汉军旗,姓甘,名露草,相貌艳丽张扬,性格懦弱,喜眼泪,眼神轱辘转,乱家之相,颇有算计。
皇上虽同意,可也看不下去了,选了一个满军旗的苗佳氏让三人同为格格。
苗佳氏为人爽利,长相大气,颇有满洲姑奶奶风范,家中还算得用,算可怜儿子少些拖后腿的人。
胤禛一连得了三个美人,心说大劫之下,大势不可改,小势可改,随即乐呵呵地安排了起来。
再次把自己的人手添给她们,牢牢的管制好后院。
随即书信一封再次可叹可悲自己的无奈。
“东儿,四郎伤心,选秀后,母妃送来二人,皇阿玛送来一人,三人同为格格,可一个懦弱,不堪用,一个看起来懦弱,满心算计,一个明艳大气为人爽利可是个缺心眼的。”
字写的哀哀叹叹,又改了改道:“家有美妾,却无贤妻,美人心思鬼祟,本王无福消受,还心生恐畏,望你我一起多多催促内务府快定了日子,让贤妻进门,也好定的家宅安宁,更好让嫡出子嗣早日出生免于乱家之祸。”
越改越烦,胤禛最终两个稿都给人寄去了,还在末尾附上一句:“人笨,说话不明,只好明其心意,望佳人不生误会。”
反倒逗的明艳的东儿笑意盈盈道:“真有意思,他还真爱说实话。”
看了女婿来信,赫舍里褔晋就没女儿那么好的心情道:“我的祖宗,您还有空笑呢?庶子有了,庶女也快了,真假表妹夹在中间,还多了那么多美妾,你嫁去能好?。”
东儿却笑道:“额娘莫愁了,雍郡王都23了,有孩子也正常,我嫁去好歹是原配福晋,不至于嫁去别家受那夹板气,又是原配留下的嫡子嫡女,又是宠妾庶子庶女一堆的,若是选,雍郡王可好多,侧福晋乌雅氏说白了包衣出身,虽是满族包衣,可膝下无子,只有养子一个,生母还在,二人有的扯了,别的多是汉军旗不足为惧,那一两个满军旗的一个得不到家里支持,还自己人害自己人,一个说白了蠢货不堪用,而我皇后的侄女,太子的表妹,更别提出身有多好了,我何惧何愁呀额娘。”
自信的一通话术下来不怎么明艳的脸都多了几分光彩照人的韵味,气质在一定程度上可弥补人长相的缺失。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的侄孙女。”索额图拍手进来道。
“侄媳妇给。”
索额图挥了挥手打断道:“东儿说的对,雍郡王府还真是不错的去处,人员简单,也可说复杂不到哪儿去,母妃出身不高,德妃娘娘必不会太挑东儿的刺,最重要的是东儿一定要生下嫡子为太子拉拢兄弟,也为赫舍里一族多抢一份助力,东儿你记住了,你是赫舍里家的女儿不比别人差,要是雍郡王亏待了你,你随时回家来,家里给你做主。”
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可热闹了。
东儿边点头边应道:“我定要为太子表哥拉一个牢牢的臂膀,只要太子表哥上位,我还愁什么?。”
应了承诺,可最后一句含糊了,不好说出口。
愁什么?她表哥上位了,她自此就能在郡王府横着走,骑在雍郡王头上都是小事了。
胤禛还不知道,自己得了一个正常也不正常多少的福晋。
还在期盼着二人何时能定下婚期,他快顶不住了。
最近入宫请安,他可苦恼了,每每都被额娘提起乌拉那拉家的表妹还没个归宿之事。
他抓着人家的婚约之事应付了一次又一次,可也不好受。
他在等,等最后的圣旨下下来。
看额娘傻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