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
她只给了江澈一份羊皮卷,另一份则还在自己手里。
江澈虽说要带着她同去,可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江澈与她非亲非故,凭什么帮她?
沈云舒进了房间放下东西,四周看了几遍,锁好门窗,又确定了几遍,这才缓缓坐下喝了几口茶,舒缓紧张的情绪。
也就一杯茶的功夫,她搁下茶杯耸了耸肩,开始宽衣解带。
房内放着一个大木桶,里面蓄满了热水,这是她刚一进客栈便吩咐了小二准备的,此刻刚刚好。
房内点着熏香,虽然廉价,但好在味道不重,清新的很。
身体泡在温热的水源里,缓解了沈云舒多日日奔波的紧绷和乏累,木桶旁放了些皂荚,以供她洗浴。
沈云舒没有多泡,只是快速的洗完,然后安静地坐在铜镜前不急不缓地擦着长发。
镜中人长发已及腰,原本就不胖的身材如今也有些削瘦,五官没什么变化,依旧漂亮地不像话,只是眼下的黑眼圈,眼中的血丝暴露出了她的疲惫。
擦至长发半干,沈云舒将手中湿漉的帕子放到一边,又从一旁取下一块干的帕子,垫在枕头上。
她看了几眼镜中人,思索再三,还是将自己裸露的皮肤涂黑了些,粘好假胡子,把长剑放在榻边,匕首藏在枕下,仔细裹好胸前起服,穿了里衣和中衣,盖好了被子,这才放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