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肯定没有和我说实话。”赫克托尔吃着炖肉块,看着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只吃了清水和面包杂菜的林景清说:“你回来之后便性情大变,也不说话,是发生了什么了么?”
“如果我说,我是对命运和人的本质产生了思考,你会相信么?”她将复制大脑扔到了一边,让头脑不再那么的清晰。清晰的感觉本身让她感到极度的糟糕和痛苦,她宁可变成一个糊涂蛋,用更多的酒精来麻痹自己,才能消解这种痛苦。
“你不像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无非是杀人,在这个世界上,特别是我来的地方,不杀人就会被杀,被杀了,就一切都没有了。”
“但我扮演的是一个杀人的角色,看看那些箱子吧,你将它们打开,能看见金币。可金币就是一切么?金币,只不过是一堆石头而已,这些金币,真的值得让人丧命么?”
“我只知道你该走了。”
“你说得对,我是应该走了。”她站起身,身上早已穿上了她最好的衣服,但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欣赏这衣服的华丽和典雅,她没有这个心力。
她看着那个复制大脑,将它回归原状。她敏锐的知道第三个按钮是提高自己分析的能力,但是……这很糟糕,她只是经历了一会儿,就觉得那种状态太过糟糕了。
可她还是带上了,这是母亲的宝贝,她不会允许自己将它乱扔。可拿起这有些重量的项链,她还是觉得有点惊惧。
聪明的感觉并不好。
“这些金币,你想拿多少就随便吧,也不用跟着我了。”
赫克托尔看着她披上麻衣离开了这间房,拿起一枚工艺精湛的金币,陷入了沉思。
他或需要反向思考一下了,这年头想要找帮手,可没有那么容易。
夕阳,照在麻衣之上,让她觉得有点胆寒。她从阴影之中看到了每一个匆匆走过的人群,直到走到那个标志性的公园。
他看到了一个老头,胸口上带着一枚女式的银质胸针,上面是一块透明的蓝宝石。很小,但她知道这就是自己要等的人。
“走吧。”
“您一定是林小姐。”这老头微微的行礼,随后拉开身后马车的门,口中还说:“主人说了,如果是林小姐,一定会认得这个简单的胸针,请您上车。”
“他将这胸针放在口袋里面,但气息却不是他的,堂堂的王太子,竟然从别人的地方偷东西。”
“林小姐你错怪我了。”王太子也窝在马车里面,左右的窗帘全都拉上,没有一丝光亮射入。可就是这个样子,也能够看出他身上的局促:“我们必须要解决很多问题……如果您真的是林先生的孩子,想必一定会注意到这枚毫不起眼的胸针,我有诚意,您为什么不能拿出一点诚意呢?”
“你要我做什么?”
“林小姐只要出场就足够了,我们合作,一加一只会大于一百。”
“你不是要大于一百,你是要赢家通吃。”
这公园中,有好些等着被马车接走的人。当一身麻衣被带上简单马车的林景清离开,那些女孩纷纷投去不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