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谁技高一筹。

高婉恼怒，她直接扑入周行止怀中，“对不起，师父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不能弃他于不顾，我想带他离开这里，好好养伤。”

陆折枝清清嗓，悲痛开口，“师父师父，你眼里就只有师父？那我呢，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周行止一噎，这好像是他的台词。

他不满看向陆折枝，你对高婉能算什么，当然算仇人。

高婉受够了，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让她感到恶心，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折枝对自己多么痴情，“陆折枝，你是不是有病。”

“对，我病入膏肓，中了戒不掉你的毒，”陆折枝死死拉住高婉的衣袖，偏执又疯狂，“师姐，别离开我，没你我活不下去。”

周行止愕然：学到了，记下来，日后可能会用到。

高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怒而拔剑，指向陆折枝，“陆—折—枝。”

陆折枝连连后退，左脚绊右脚摔在地上，眼含热泪，凄楚地看向高婉，“我那么爱你，你却要……杀了我。”

高婉手抖的和食堂阿姨有的一拼，她一个施害者，怎么有脸露出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她怎么有脸说爱，她这种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打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她既然找死，不如成全她。

不行，她还没承受自己所受的痛苦，怎么能轻易死去。

陆折枝死死盯着高婉手中的剑，剑抖啊抖，就是不往前刺。

她失去耐心，自己爬起来就要往剑上撞，“师姐，这条命，我还给你，若有来生，但愿永不相见。”

家人们，剑在别人手上，不算自杀吧？

高婉看着她疯狂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怔愣。她好像不是装的？是真的愿意为我去死。

眼看着就要死了，陆折枝突然感觉自己飞了起来，摔在大门上。

周行止收回施法的手，“你还不能死。”

“为什么？”陆折枝揉着撞疼的腰，恶狠狠看向周行止。

每次都是这狗男人坏她好事。

周行止没有理会她，看向高婉，“我不杀你，不代表不杀季玄清，更不会让你跟他走，若不是他，你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高婉摇头，“不是他的错，都是……”

高婉看向陆折枝，不言自明。

“他难道就没有责任吗？”周行止恨声道，“不必再说，你走吧。”

“你若不放了他，我就死在你面前。”高婉拔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决绝看向周行止。

“你……”

空气凝滞。

“唔哇啊啊哈哈哈哈。”一声癫狂的大笑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周行止头痛地看向陆折枝，她又发什么疯。

“既然你不稀罕我的爱，那就试试我的恨。”陆折枝随手捡起旁边的红石，朝高婉砸去。

高婉被陆折枝破坏了气氛，眼神喷火，突然看到一块发红光的石头朝自己飞来。

石头上繁复的花纹让她呆愣当场。

这是……血咒？

她忘记躲开，额头的痛楚让她瞬间回神，继而就是从胸口蔓延的滔天怒火。

血咒并不是谁都会的，在她的认知里，只有周行止会。

他为自己施下的血咒，挡住刚刚的走火入魔，可陆折枝她凭什么，凭什么有一块他施加过血咒的石头。

她不配，她就该一无所有，被自己踩进泥里。

高婉血气翻涌，吐出一口血，她再也按捺不住，出手就是杀招，“陆折枝，你给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