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啸轻携柳莺莺之躯,步入奇门阵内,骆风雁见状,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旋即收敛心神,动作迅捷,于杂草间辟出一方净土,其上恰好铺展着一张草席。
将人儿温柔安放,旎啸低语对柳莺莺说道:“我现在就为你疗伤。那东瀛秘术‘蛊灵神云诀’,诡谲非凡,需数次方能彻底拔除毒素,令你的伤痊愈。”
柳莺莺颔首微应,目光流转间,忽见一旁书童身影,不禁心生忧虑,急欲言语,却以眼神向旎啸暗递警示,示意有旁人在侧。
骆风雁察言观色,俯身贴近柳莺莺耳畔,以仅二人可闻之音细语:“姐姐大可安心了,我乃一女子,扮作男儿只为身行在外方便。”
此言一出,柳莺莺惊容再现,目光在骆风雁与旎啸之间往返游移,终是确认了眼前这位书童实为女子,且眉宇间透露着不凡之气,定是一位倾城佳人。
复又将视线投向旎啸,她心中疑云更盛,此人风度翩翩,既有文士之雅,又显武者之威,更兼屋外隐约可见的官府车马。
柳莺莺心念电转,忽地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莫非公子乃六扇门中高人?”
旎啸见说,面上掠过一抹微妙愣怔,随即淡然笑道:“不是,若我真为六扇门中人,昨夜你们劫船之际,我岂能袖手旁观,任由事态发展至今?”
柳莺莺听罢,秀眉微蹙,显然不信,“那么,你与官府之人同行,乃至与那宫中的老阉狗有所交集,又是何故?”
旎啸苦笑,一时难以言尽其中曲折,只得轻叹:“昔日因缘际会,你我曾有一面之缘,但此刻情形复杂,身份不宜轻泄。好了,你不要多问了,更莫再多虑,速速疗伤要紧,那两位官差只怕不久将至,到那时就不好办了。”
柳莺莺闻言,虽有不甘,却也无奈点头,缓缓合上眼帘,静待救治。
旎啸轻执其手,细细探脉,目光扫过她身上斑驳伤痕,温言道:“你的伤,除却那东瀛秘术所留,虽内脏略有震荡,然无大碍,我自会一并调理。至于其余皮外伤,则需进城寻觅草药方可。”
柳莺莺轻应一声,却觉对方迟迟未动,不禁睁开星眸,疑惑道:“少侠,何以迟迟不动手?”
旎啸苦笑更甚,无奈轻语:“你我毕竟男女有别,虽有医术,但要将那蛊灵神云诀之毒逼至你胸前,却……却多有不便。”
柳莺莺听了,脸颊微红,心中恍然,随即目光又转向骆风雁,只见其轻撅朱唇,似有不悦之色,却又悄然转过身去,不愿直视这一幕。
旎啸见状,面上尴尬更甚,却灵机一动,缓声道:“倒有一个办法,只是恐会让你……哎,难以言喻。”
“你吞吞吐吐干嘛,什么办法?直说就是了。”柳莺莺性急,直接打断旎啸之话。
骆风雁也是回转娇颜,目光炯炯。
旎啸轻叹,解释道:“此蛊灵神云诀,源自你胸口之伤,我欲将毒蛊汇聚一处,再由你背脊而出,然此法痛彻心扉,犹如利剑穿心,且必留新痕,不过这伤痕倒是可配得药物,能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