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连翻施计得脱身(1 / 2)

此刻,骆风雁以眸光轻询旎啸,眸中闪烁着不解与好奇,为何会来到这酒楼之中。

旎啸但笑不语,缓步至壁前,目光如细丝般穿梭于一幅幅字画之间,时而低吟浅评,仿佛在与古人对话。

骆风雁心中暗自嘀咕,这屋内陈设的字画与藏书,若非鱼目混珠之赝品,便是些难登大雅之堂的浅薄之作,更有甚者,还夹杂着几幅春宫图与艳词,令她面颊微热,心生异样。

她不经意间,指尖轻触书堆,竟抽出一册令她面红耳赤的书籍——《金瓶梅词话》。偷瞄旎啸一眼后,她迅速以书遮掩,心中既羞又惊。

忆及南华堡时,她偷听到堡中教书的先生说,世人只知《金瓶梅词话》所写内容不堪入目,尽是淫男荡女的床第情爱,却皆看不出此书所写民间百姓生活的平常,描绘了一个上至朝廷擅权专政的太师,下至地方官僚恶霸乃至市井地痞、流氓、帮闲所构成的鬼蜮世界,隐喻当朝之下的腐败,及地方官吏的黑暗。

骆风雁再次偷偷望向旎啸,小手轻颤间,书页悄然翻开,一幅幅细腻生动的插图映入眼帘,花园之中,一女子轻纱半掩,姿态曼妙,眼神含情,与男子相依,画面旖旎而复杂。

正当她沉浸其中,门外脚步声骤响,惊得她险些失态,连忙慌乱中用书籍盖住插图,强作镇定。

旎啸察觉骆风雁的异常,却未加询问,只是静观其变。

那女子进门置酒布菜,眼神在骆风雁身上稍作停留,嘴角含笑,似已洞察一切,随即关门离去,门外依稀传来她未曾远离的脚步声。

旎啸心知此女不凡,或为暗探,遂故意提高声调,对骆风雁言笑晏晏,言语间带着几分亲昵与暧昧,意在混淆视听。

骆风雁瞬间领悟,转而以少年之姿,撒娇道:“少爷,我想让您亲手喂我。”语毕,她面颊绯红,眼神中却带着几分认真与顽皮。

旎啸见状,先是愕然,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扫向门外,轻声拒绝道:“此间非家中,恐有不妥呢。”

骆风雁不依不饶,笑语盈盈间,已至桌旁,甚至不自觉地轻握旎啸之手,两人之间,似有情愫暗生,假戏渐成真。

门外,低语声再起,旎啸凭借深厚内力,洞悉一切,确认密探已离去,心中稍安。

他转首望向骆风雁,以眼神传递安心之意,骆风雁见状,亦是松了一口气,羞涩之中,悄然松开了紧握着的手。

此刻,旎啸面颊绯红,心跳如鼓,尴尬之余,匆匆取过两盏琉璃杯,轻旋酒壶,琼浆细流,滴入杯中,漾起层层涟漪。

骆风雁垂眸低首,耳畔唯余酒液滴落之清脆,待闻得杯盏轻触桌面的回响,方缓缓抬眸,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心中暗忖:“旎啸这是怎么了,竟然在这个时候喝起酒来?”

见旎啸手执酒杯,举止间似有深意,骆风雁更是目露惊异之色。

“若无酒香绕唇,等下出去,定会遭人起疑。”旎啸俯身近前,声若蚊蚋,在骆风雁耳畔轻语,随即眼神一闪,示意那面静默之墙,复又扬声笑道:“来,陪本少爷共饮此杯。”

骆风雁见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抿一口佳酿,眼波流转间,瞥见桌上那古籍孤本,心中忽生戏谑之意,遂以柔媚之音,嗔道:“哼,少爷又想故技重施,灌醉奴家我,好行那不轨之事?前夜之事,少爷尚不怜惜,至今奴家犹感身痛哩。”

旎啸听罢,险些将口中之酒喷出,见骆风雁眨眼轻笑,媚态横生,不知其是真意流露,还是为何,他一时竟手足无措。

骆风雁再次执壶,为二人添酒,樱唇轻启,娇声再道:“少爷,今夜还望手下留情啊,不然便饶了奴家这一遭,待到明日我再与你,可好?”

旎啸闻言,哭笑不得,又见骆风雁媚眼如丝,笑语盈盈,终是败下阵来,匆匆进食几口,便借故离席,起身而去。

骆风雁望着旎啸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更甚,却见旎啸回眸,以眼神示意。

她心领神会,转而对着那空荡荡的座位,柔声细语:“少爷,您且慢饮啊,这样下去,奴家怕是要醉了。”言罢,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更添几分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