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思许久,得不出一个知所以然来,他便不再去看。
随后他环视祭台,不过数丈方圆,除却石案,别无它物,就连文字图案也无。
这祭台只有一条路上得来,找了几圈,确定再没有其它东西了,让他似是有些犹意未尽。
下台之际,旎啸脑海里亮光一闪,心想莫非是要去湖广的洞庭之南?
此刻他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感觉那里有东西在等自己。
再顾祭台,突发奇想,想看一下这里面的空间是否还有它物。
不想这一走就是几个小时过去,这让他暗暗惊奇,原来以石门为界,这边像是正门,石门那边才是后门之路。
石门外,山洞干爽,不染尘埃,无生机之迹,似无人踏足。
也不知走了多久,到后面,旎啸索性疾步飞行,直到他有了几分饿意之时,才见前面有了亮光。
终于出了洞口,他又是一声长啸,惊起暗处的飞禽走兽。
旎啸拿出祭台上得到的异物,对着阳光照看许久,上面一无花纹,二无图案,观察许久,只好重新收起来。
途中偶猎野味数只,继而布下一简易的奇门阵法,入得其中,悠然入梦。
皓月挂天之际,他再度醒来,简餐充饥后,趁着皓月当空,夜行赶路。
及至第三日黄昏,方才人迹渐现。
旎啸凝目远望,认出那些人身着蕃服,心中暗道:此地莫不是已踏入朵甘思宣慰司的地界?
他未露行迹于蕃人面前,反而悄然转向东南。
次日清晨,来到一个叫杂曲卡的地方。
这里虽是吐蕃人极多,但也有汉人居住在这里,还有行商走贩多为汉人。
在村镇上出现一个十四五岁,面目尘垢,有些衣裳破敝的少年,倒是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加上旎啸内功特殊,不像武林中人,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他扮作流浪小乞丐,幸得几位慈悲心肠的汉人相助,赠以合体衣物与食粮。
当他询问是否有地图之时,众人颇感诧异,却仍有一位老掌柜给了一张破旧的地图。
到了一处,旎啸看地图,此地果真是朵甘思宣慰司的地界。他顺着地图,决定往东去往四川的松藩卫。
风雨兼程,数百里之遥,春雨绵绵不断,直至四月尾声,他终于抵达松藩卫卫所。
两日停留期间,旎啸游走街巷,酒肆杂货无所不至,却未闻骆风雁之名。
他深知,若锦衣卫真将骆风雁缉拿,武林中必有风声,尤其武当弟子同行,难免一番波澜。
而骆家南华堡之变,至今还有武林中人提起,让他知晓不少事。
原来,骆风雁之祖骆珹,曾为嘉靖朝六科吏部都给事中,官居正七品,掌管侍从、规谏、稽察、补阙、拾遗等事。
然不知为何,嘉靖四十年,骆珹突遭罢黜,退隐至凤翔府外三十里外的南华堡。
其子骆文林,即骆风雁之父,娶房氏为妻,一家安逸度日。
孰料前年腊月,南华堡横遭劫难,百余人命丧黄泉,骆文林生死不明,不过传闻那晚逃出去了。自然还有逃出去的骆风雁,江湖传闻已是逃往西域,如今不知所踪。
旎啸从中推断出,骆风雁眼下应是无大碍,彭海高也没有抓到她,说不定连行踪也不知晓。
就算彭海高知晓是武当弟子所为,但此人不敢上武当山要人。
旎啸决定前往成都府,然后顺长江而下,前往紫林山庄找骆风雁,他越来越觉得骆家之事极其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