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
乔沐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似乎对这件事势在必得。
看到如此有把握的乔沐,司天翊心里有些欣慰,他伸手亲昵将她耳边的发丝抚到耳后,“有需要用到我得地方,记得说。”
乔沐抬抬小下巴,“那当然。”
她和他是一体,自从有了这个觉悟,乔沐就不会和他生分。
丧礼当天,先前推脱的各位商界股东全部到场,各个身着黑色板正的手工西服或胸口别着白色花朵,或手中拿着一只白菊,每个人脸上神情都十分虔诚,仿佛在诉说他们对死者的敬意,丝毫看不出他们之前又多么抗拒。
乔沐一身黑色连衣裙头戴黑色纱帽,胸口别着一只白色花朵和自身黑色西装别着白花的司天翊携手走进众人眼帘。
有人压抑不住站了起来,乔沐摆摆手,示意那人坐下,而后和司天翊携手走到那口硕大漆黑的黑白照前。
乔沐拿起话筒,满脸忧伤沉重的说道:“今天是我父亲的葬礼,大家能来我很高兴……”
这次她没有再称黎明为黎先生,而是直接称了父亲。
话音还未落下,前来的各位股东心里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觉得今天果然没白来,黎明生前可是赵氏的二把手,人人也要尊称一句赵总,分量自然不轻。
如果他们没来得话,乔沐手上有他们的把柄,身后又有司天翊,要是真记恨他们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还好,还好他们来了!
诸位商业巨头纷纷擦了额头上的冷汗,权衡利弊过后,此时心里已经开始倒戈偏向乔沐。
上面乔沐已经在说话,众人正打算继续听时,突然一道大恰当尖锐的声音蓦地响起,“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身红裙的陈兰芝和一身白色连衣裙的许欣悦站在门口。
众人目露不善,许欣悦轻轻扯了一下陈兰芝的衣袖,她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妈,早跟你说过了,你穿成这样不合适。”
谁参加葬礼的时候穿一身红色,那不是打住人家的脸吗?
许欣悦轻轻咬了咬嘴唇,心里觉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
偏偏陈芝兰并没有那个觉悟,此时她被在场那几个熟悉的面孔刺激得不轻,要知道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赵氏集团的支持者,现在来了这里,这意味着什么?
一定是乔沐,如果不是她在中间挑唆,这些人怎么会突然倒戈?!
陈芝兰妒恨的目光落在乔沐身上,在场其他人听到她的话不乐意了。
他们虽然之前支持赵氏集团,但也没说非赵氏集团不可,而且现在细细想来,赵士廉已经进了局子,能不能出来还是两说呢。
一个人冷声嘲讽道:“怎么我们不能来吗?倒是陈女士一身红裙娇艳动人,难道是来参加婚礼的吗?”
婚礼二字咬的格外重,其中嘲讽意思分明,陈芝兰又听到耳边许欣悦的抱怨,当即气得脸白一阵黑一阵,最后扭头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