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眼神愤怒,警告道,“你们最好尽快想出应对的办法,否则,你等着赔钱!”
张哲岭咬紧后牙槽,一扫桌面上的酒杯。
瞬间,玻璃碎了一地。
张哲岭站起身,怒视萧玦,指着他阴森森道:“这个节骨眼上,你跟我玩这一套是吗?萧玦,要是我二叔有事,张家没了,一分钱都配不了给你!”
萧玦怒不可遏,一脚狠狠踹了旁边的椅子,怒气冲冲离开。
他一走,张哲岭你眯着冷冷的眸子,扭头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霍明征,深深看了眼,抬脚便走。
三人,不欢而散。
霍明征揉了揉眉心,站起身,下楼上车后,打出一个电话,同时,车子开出马路。
江晚意看到来电,迅速接了起来,“霍律师。”
她迫不及待喊出他的名字,似乎等了这通电话很久了。
“他们刚才闹掰了,最近小心点,张家那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你最好听老傅的,哪里也别去。”霍明征叮嘱。
“我知道。”
江晚意一颗心始终悬着,“霍律师,你也小心点,张哲岭现在是疯了,尤其范晔已经跟他合作,后面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真没人知道。”
所有的事情发生太突然了。
虽然从一开始,他们就在调查,计划,但是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不如傅淮之下的这一步棋。
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前推了一大半,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周纯虽然被上面的人保护起来,正在审问调查,可对于范晔和张家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一个人。
霍明征本来没有波澜的眼底,滚动了一抹情绪。
顿了顿,他嗯了声,“好。”
……
回到家,霍明征看到站在门口的萧玦,动作一顿。
接着,他眼神一扫,察觉到楼梯间还有几个人影。
显然,这些都是萧玦的人。
萧玦来者不善,勾起唇角,“怎么了?不请我进去坐一会?”
霍明征眼眸不动,走上前指纹开锁,等萧玦进去后,他才进去关上门。
“喝点什么?”霍明征走向开放式厨房,“苏打水,啤酒,红酒?”
萧玦耸肩,“随便。”
霍明征打开冰箱,拿了两瓶科罗娜,在吧台前坐下。
萧玦走过去,利索的起了瓶盖,碰了碰他手里的啤酒瓶,仰头,不过转眼的功夫,一瓶啤酒见了底。
“萧总,喝得太着急了。”霍明征面色温和,眼底却满是警惕。
萧玦勾唇看着他,忽然拿着酒瓶二话不说朝着他脑袋上砸过去,他感到剧痛,整个脑袋往下压,却并未发出半点声音。
萧玦留了力气,不至于要他的命,恶狠狠道:“霍明征,你敢背叛我!”
霍明征拧着眉心强忍疼痛,抬起脸看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背叛你了?”
萧玦满脸都是戾气,“还要继续装吗?当初,是你把江晚意介绍给张哲岭认识,你说,江晚意想报仇,如今你看看,所有的事情,都是江晚意搞出来的。”
“做了这么多,她还是回到傅淮之身边,而我和张家,损失惨重,这难道不是你和江晚意的计划,怎么,你承认吗?”
霍明征听着他的话,倏地笑了,“那我得到什么了?”
萧玦皱眉,“这要问你!你和傅淮之本身就是朋友!现在想想,之前你和他闹掰,都只是做给我看的吧?”
“意义在哪?”
霍明征一脸寒意,“你要我做的事,我没做到,还是,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了?若是如此,萧总不妨拿出证据我看看。”
证据?
萧玦自然是没有。
若然,他早把霍明征弄死了!
萧玦盯着他的眼睛,冷声警告:“霍律师最好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否则,霍律师应该知道,背叛我的都是什么下场。”
霍明征神色漠然,指了指脑袋,“这不是已经领教了吗?”
脑袋没有流血,全因为萧玦留了力气。
换句话说,萧玦只是为了吓唬他,并非真想弄死他,但只是这样,就足够疼的了。
萧玦勾着嘴角笑得阴森森的,步步后退,眼神里充满警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抬脚离开。
门关上后,霍明征从冰箱拿出冰袋,冷敷脑袋肿起的位置。
接着回到房间,拿出另外一个手机,开机,联系了傅淮之。
“萧玦怀疑我了。”
这话一出,那边的人立即开口问,“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没事吧?”
霍明征自嘲一笑,“暂时死不了,放心。”
傅淮之拧眉,“你目前的处境很危险,离开一段时间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霍明征拒绝了,“行了,走到这一步了,没有认怂的道理,你那边进展如何?”
“周纯都交代了,也给出了证据,这几天会有结果。”
“好。”
霍明征把电话挂了。
傅淮之放下手机,车辆刚好停在别墅门口,他下了车,进入别墅,上楼。
江晚意看到他回来,第一时间扑上来,扑进他怀里,“阿之,你终于回来了。”
傅淮之嗯了声,摸了摸她的脑袋,眼里满是怜爱,“这段时间会陪不了你,你要是无聊的话,我让沈曼来陪你?”
江晚意仰起小脸,轻轻摇着脑袋,眼底一片倔强,“不要,我就要你,你不在,那我就等着。”
傅淮之的手落在她脸上,摸了摸她的脸颊,“会要在忙一段时间,而且会很危险。”
“我不怕。”
江晚意内心涌起强烈的懊悔之意,她当初就不该那么执着的,就应该相信他的。
这样,他们就不会错过那么多时间了。
“阿之,只要能陪在你身边,要我怎么等都可以。”
傅淮之按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紧紧摁在怀里抱紧,“江家那边我已经派人盯着,会保护好你的父母,你放心待在这,等事情结束,我们就能好好一起了。”
傅淮之嗓音暗哑,“晚晚,我们会好好的,我一直等着这一天。”
这还是江晚意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说,不由怔住,内心说不出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