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父亲是被何文宇父亲杀死的(1 / 2)

主卧灯光比走廊柔暖,她一张素白的脸,映成牛乳色,光润饱满,眼睛圆鼓鼓,睫毛都翘直了,一汪静水活过来,愤愤也顾盼神飞。

谢琛挪不开眼。

温素浑然不觉,眼睛瞪久了,水光遮成雾,男人身影发了糊,她没察觉危险,伸手夺过遥控器。

心里想骂人的脏话,手指自个按了“八”。

电视屏幕闪一下,跳台到国际频道,正播放的是美剧。

偌大屏幕上,男主人公一手摁女仆,一手撕女仆裙摆,毛骨悚然的裂帛声中,白花花大腿触目惊心。

喇叭里黏腻的接吻声,倏忽过度到粗喘和呻吟。

温素下意识瞟谢琛,男人腰挺背直,神情正经又正直,只有眸色幽深一片。

他面无表情时,惯长如此,无人能看穿。

温素心放下去,可不稳不定的,又提起来一半,拇指用力碾按下箭头键。

她以为会换到下一个电视台,屏幕上出现音量显示条,绿色的计量长度飞速见底。

温素一时间尴尬到极点,窘迫的要命。

谢琛离她两步距离,“喜欢看这种?不好意思?”

喜欢看,所以不换台,不好意思,所以静音。

温素瞬间听懂他的意思,却硬着头皮说不出话。

遥控器按键摸索一遍,换台等于承认自己蠢。

以前支支吾吾就认了。

现在不行,不欠债了,人情债没多少,她自己堂堂正正的活。

基于此,她也是要面子的。

可气氛万中无一的危险。

温素按下遥控器上方大红色按钮,屏幕一闪即灭。

占了半面墙的屏幕一黑,成了正对两人的镜子。

一个站,一个坐。

站的挺拔如不老松,坐的屁股生草只想跑。

谢琛盯着她发旋,燥的喉结急促滑动,“那电视剧叫什么名字?”

“……”温素怀疑他是故意的。

“我在影响你了?”

“我没这样想。”

温素不能承认。

承认了,像思春便罢了,更怕像不打自招,思他是男主角,所以避讳他。

谢琛欲笑不笑,“从来没想过?现在不想,夜里也不想?”

温素怔一瞬,反应过来臊得面红耳赤,还恼怒。

脑子飞速过着能回答的话,怎么想都像迎合他。

她过去有这方面经验。

男人的荤段子不能接,骂也好,指责也罢,他们总会另辟蹊径,抠字眼解读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温素僵硬着脸,“你以前不这样。”

谢琛挑眉,凑近了点,“不那样?”

温素想扯开话题,就要拿出足够谈资,“在昌州你很严厉,非常硬板,不会笑,也不会开玩笑。”

她停顿,思及谢琛经历,打了个形象比喻。“像在执行任务的军人,时刻保持清醒警惕那种状态。”

谢琛眼底的欲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幽深,声音也发哑,“然后呢?”

温素本来不打算多说,她决意离开,自然避免一切深入交流。可他追问,起了谈兴的模样,好像她沉默,他会一直问。

必须讲个清楚,没有回旋的余地。

温素以为他不悦,慎重措辞,“然后你变了,省城医院里,回昌州的路上。”

“我变什么?”

温素垂下眼睑。

流氓,强盗,骗子,不讲理的蛮横。

哪一个词说出来,勾缠起过往,那些黏糊到走火的片段,只会让眼下形势更不利于她。

男人的怒火也好,欲火也罢,都是不理智的,像不稳定的炸药,威力巨大,能一瞬澎湃,一晃即燃。

如今想来,那四年交的学费很足,她至少能冷静应对。

她没身手,力气不大,没资本,没实力,一无所有,真烧起来,从身体到地位层面,没有任何抗争的依仗和可能。

好在这个男人是谢琛。

他不是那些罔顾道德,践踏法治的禽兽,他有坚持,守底线,有峭峻风骨,英明神武。

他现在暂时没失去兴趣,她亦有顾念,无法真正撕破脸,拼死反抗,就拉锯出脆弱而又微妙的和平。

“我变什么?”

谢琛声音更哑,熏黄温暖的光晕照在他面孔,这一刻,他是一片汪洋下集中喷发的火山,岩浆喷薄,烧滚海水,沸腾到海面,又佯装平静。

温素一动不动,“松弛了。”

她明显不愿多讲,垂着眼,头发披散,遮挡一半脸颊,愈发乌发白肤,一尊沉默静谧的搪瓷娃娃。

谢琛明白她别别扭扭的抗拒,艰难维持距离,意图缓慢拉开,伺机寻找机会,以求和谐离开。

“你喜欢吗?”

温素脑子转的飞快,“变化是环境的产物,你变松弛,是目的达成,心头松快,这很好,说明你眼下过的愉悦。”

答非所问,绕圈子敷衍他,谢琛盯紧她,一步步走过来,“可我想更愉悦,达到美满。”

他本以为,了解是日积月累的水滴石穿。

有阅历的人眼毒,过程才会相对缩短。

忘了世事再混浊,也抵不过上善若水,她骨子里的温柔最澄澈,包容又洞悉。

得她心软的那个人,是曾经的自己,现在的他,不会甘心。

温素垂落的视线里,黑色皮鞋步步逼近,西裤下小腿轮廓,迥劲发达,她垂在身侧的双拳不由自主攥紧,一把潮湿的黏腻。

“你事业有成,恩怨也了,已经美满了。”

男人左臂箍上她腰际,猛然发力,压她栽进沙发,“男人三十而立,事业有成,美满的应该是家庭。”

温素曲肘顶住他胸膛,滚烫皮肉之下,他心跳强健有力,像势不可挡的战鼓,操纵攻伐,倾轧猎物。

她后背止不住寒气,像过了电,密密麻麻的战栗不止。

“谢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