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跟老婆擦肩而过(2 / 2)

谢氏在南方的项目有很多,但宴会是地产界联谊,谢氏南方地产相关的只有南方城项目,算是他的职权范围。

他问这一句,没有以权谋私,大开方便之门的意思,纯粹是信重谢琛这个人,明堂正道。真出了事,或流程或法规,不足之出,及时发现弥补。

谢琛情绪不太对,一张脸由平静转隐晦,语气也急促,“您休息室在我隔壁,不是3601?”

何厅长一怔,身后秘书小声递话,“3601就是那间只挂何字门牌的房间。”

何厅长眉平目淡,他今日为低调,特意吩咐主办方不挂门牌,“不是我。”

四目相对,谢琛眼中明显起了危险的潮涌,像豁然省悟的凉意。

他顾不上礼貌,匆匆颔首致歉,“突然想到一些事,很紧急,您见谅。”

何厅长来不及反应,只看他大步冲向电梯,少见的火急火燎,连风度形象都不顾了。

电梯停在三楼,门缝刚拉开,一道健硕有力的身影窜出来。

大踏步奔向3601。

谢琛在部队千锤百炼,身体反应深入骨髓,迥劲手掌握住门把手的那一瞬,耳朵不由自主倾听里面动静。

细碎的摩擦声,衣物窸窣声,难耐急切的喘息,隐隐约约隔着门缝。

谢琛漆黑眼眸盯着门板,像无边无际的黑潮,澎湃成火,烧成一片飞灰,塌陷,泯灭。

温素本性保守,何文宇狼子野心,生的一身心眼手段。

她看人天然带一份良善软心肠,加之小时候情分,不会防备何文宇。

男人的手指一紧再紧,走廊一束白光照射在眉目,眉深目浓的挺阔与英朗,只刹那,轰然爆发,豁然推开门。

背对门口的沙发里,喘息声骤然停止。

气氛寂然僵滞。

谢琛很有耐性,但耐性在今天猝不及防的空荡,目光定格在那一张沙发靠背上,面目表情,“出来。”

靠背后,毫无动静,努力压制的喘息似有若无,谢琛耳力过人,听得异常刺耳。

他甩手关门,径直往里走。

脚步声沉重有力,威慑惊人。

“我出来了……求您……”

一张仓皇无措的年轻脸庞伸出来,哆哆嗦嗦乞求,“求您别告诉经理,我喝多了,没忍住。”

并非心中预料。

谢琛浓眉紧锁,阴鸷的戾气不降反增,几步走到沙发前。“人呢?”

年轻侍者慌乱提起裤子,“没人,是……是我自己……”

谢琛脸色阴森到极致,“这间休息室的宾客呢?”

年轻侍者指着门,“走……走了。宴会散场后就离开了。”

谢琛盯着他,一双眼睛煞气森森,“他们长什么样?”

年轻侍者皱着脸,努力回忆,“男宾客特别高,在南方没见过的那种过,至少一米九。女宾……女宾被护着,只看到身材又瘦又有料,男宾叫她素素。”

素素。

谢琛心口说不上来的发涨,怒意,恼悔,左冲右突。

不到五米,两堵墙之隔。

如此之近。

她就在眼皮底下,呼吸同一片空气,却失之毫厘差以千里。

谢琛攥紧拳。

手背连接胳膊的筋络,澎湃鼓胀,仿佛马上要绷裂皮肉。

侍者被他眼神骇的说不出话,哆哆嗦嗦,又僵又颤抖。

下一秒,谢琛快步出门,迎面撞上宴会举办方和酒楼经理,“谢总,是出了什么问题?3601的宾客我们已经拦下,在楼下大厅,何厅长也在。”

谢琛乘上电梯后,何厅长没有离开,秘书通知了他们。

无论是谢琛,还是何厅长,问题是大是小,他们都惹不起,索性先拦下来问题所在,最起码3601的宾客在,也算交代。

谢琛步伐猛然加快,电梯耐不住等,几步横跨消失在消防通道。

楼下大厅,他身影甫一出现,何厅长站起身招呼他,“你什么时候跟南方建材行业有交集?谢氏准备全面进驻地产行业?”

他的思虑不是瞎猜,谢氏在扩张上太有前科。

路子野,攻势猛,又凶又横,瞄准一个行业,不进则以,一进就掀起滔天骇浪。

前些年,国外企业最喜欢卡行业咽喉,谢氏没少被针对,谢琛憋屈受多了,行事越发讲究全面开花,形成完整产业链,涵盖行业上端到下游,再不受制于人。

何厅长指着沙发上一脸担惊受怕的夫妻,“你跟他们有矛盾冲突?”

谢琛眼神凌厉锋锐,刺向那对胆颤心惊的夫妻。

四五十的中年人,男的个子很高,高档西装掩盖不住的臃肿,女的很瘦,波涛汹涌不正常的假。

谢琛咬着牙,下颌骨崩的死紧,“你叫素素?”

那男人诚惶诚恐,“您认识我夫人?”

谢琛舌尖舔着牙根,沉哑威慑的嗓音,“全名。”

“牛素素。”男人惊的忙不迭回答,“我夫人全名叫牛素素,我叫何正业,正业钢厂就是在下的公司。”

谢琛语气加重,“你们刚才一直在休息室?”

“在的,在的。”

“出去一小会儿。”

两个截然不同的回答,牛夫人瞪何正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帮着你那便宜亲戚。”

谢琛眯起眼,“什么亲戚。”

牛夫人十分懊恼,“我家老何有个远方侄子,正巧在酒楼打工,门牌就是他办的事儿。小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想显摆特殊,我跟老何实在不知情,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她有几分灵醒,话音未落,就朝着何厅长歉意低头。

何厅长不在意这些事,他摆手,又拉谢琛衣袖,示意他注意态度,“一个门牌而已,大家都姓何,五百年前是一家,相见是缘分,有什么误会,坐下来谈。”

谢琛脊背绷的直,神情喜怒不明,“亲戚在哪?”

身后一个怯怯小年轻举手,“在这。我真不知道门牌不能乱写,下次再也不敢了。”

谢琛转头,回答的小年轻,二十出头,剪着和休息室自渎年轻人一样的发型,穿着一样的鞋子。

见他条件反射,露出讨好的笑容。

谢琛阖着眼皮,大厅白日水晶灯晃得璀璨,映衬他宽阔直挺的身板,气势凛冽又侵慑。

“刚才休息室有个跟你相同发型的同龄人,跟你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