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陆安初注视着这个男人,她总觉得男人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当他抬起头时,她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这个人,她见过!半年以前,在陆家公寓不远的地方,她亲眼看过余芳跟他坐在同一张凳子上谈笑风生,那时陆安初对余氏没有太多的戒心,以为只是余芳的旧友,在公园里叙叙旧。
现在看到面前的男人,她只感觉到恐怖,她不禁想起自己和父亲出事前,余芳在角落里打得那通神秘的电话,说不定就是跟这个男人打的。
为了证实陆安初心中的猜想,她推开门,心情复杂地走了进去。
“安初,你怎么进来了。”沉默了许久的齐湛开口道。
“我有些事想问问他。”陆安初看向齐湛,眼神暗示他叫他不用担心。
那个男人抬起头扫了眼陆安初,他却马上转过了头,不愿再看她,似乎是看到些什么可怕的东西。
只见那男人侧着身子,身子那边脸上挂着异常惊恐的表情,他眼神飘忽不定,短短几分钟,他的额头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是在害怕,他到底是在害怕些什么?
陆安初走了过去,歪着头和男人对视着
“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男人被陆安初突然伸过来的头吓得猛地站了起来,差一丝就撞到她了。
他连忙摇着手,慌忙解释道:“没有,我没有见过你。”他的眼睛还是不停地左右望着,这是在飞速转动大脑的样子。
陆安初又走进了一步
“那你这么慌干什么,是因为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因为我姓陆?”
她一针见血的问题听得那个男人好像被雷劈中一般,浑浑噩噩地又瘫坐在椅子上。
“陆小姐,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顾锦轩说。
陆安初围着男人转了一圈,她托着下巴,娓娓道来:“是半年以前吧,那天我放学有些晚,就抄了近道回家,是我从来没有走过的一个小公园,刚踏进公园就看到公园的长椅上坐着个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借着路灯一瞧,嘿好家伙,是余芳阿姨和这位先生。”
这时,顾锦轩拿出尸检报告:“我是说为什么尸检报告上会有二氧化碳轻微中毒现象。”
“二氧化碳中毒?”陆安初问着。
“吸食过多会导致缺氧和头晕。”
“我想起来了,那天坐在前排的司机是说过今天头很晕,还说可能是因为天气原因。”
男人大汗淋漓,监狱服都被打湿了一半。
齐湛翘起二郎腿,审问着:“说,你和余芳什么关系。”
男人咽了口口水,抹了额头上的汗:“什么什么余芳,我我不清楚。”
他结结巴巴的话语正暴露了事实,看透了其中一切的顾锦轩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干冰,用手做出一个“C”字型,再将干冰放了进去。
“你让余芳趁司机休息时,把小块多量的干冰全部放入车内空调出风口里,车驾驶时,由于天气原因,司机肯定会照顾到陆总和陆小姐的原因开暖风,干冰遇热直接变成气体二氧化碳,二氧化碳无色无味很那察觉。”
“C”字是比作成了空调内部,很形象的比喻。
计划被经验丰富的顾锦轩看破后,男人反倒异常冷静。
见他没有说话,顾锦轩转头对齐湛说:“破案了,现在要去找证据来定余芳的罪了。”
齐湛赞同的点点头,又神情复杂地望向早已呆滞的陆安初。
原来是这样,陆安初强忍住了眼泪,她抬起头神情涣散地看向天花板。
“爸爸,我替你找到了凶手,你就安安心心的走吧,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下去。”
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