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钰正等着他手刃秦烟。
只要秦烟一死,她便有机会上位。
这是她想要的结果!
云知行缓缓举起剑。
叶钰专注盯着他,只见他猛然回身,一把将她推至床前。
云知行一剑刺向前方府兵,与此同时,衣袂翩飞,长腿伸出踢倒另一人。
他动作行云流水,打落掉府兵手中利器,速速扔给床上的宁枭。
一切发生在瞬间,叶钰始料未及,突地栽在床边。
下一刻有人影从帐中闪出,她只觉肩背传来剧烈疼痛,整个人被宁枭扣住。
随即脖颈传来凉意,长剑紧贴在她脖间。
这番变故太过突然,外间的人意识到再闯进来时,两个府兵和叶钰皆被两人制服。
云知行利落挥剑,抹过府兵脖子,血溅三尺后,两人毙命倒地。
血水淌出,很快染湿了地面。
叶钰被宁枭囚着,动不了分毫。
她眸光震碎,这才反应过来,“你骗我!”
云知行踢开碍事的尸体,冷冷转向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身后是挟持的宁枭,锢住她再不能动。
前方是刀尖染血的云知行,叶钰顿时如瓮中之鳖。
府兵们见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一时间不敢动,只能被迫对峙着。
情势变更,她不甘质问,“即便她做出这样肮脏的事,你还愿意站在她这边?”
“肮脏?”
清冷的女声响起。
秦烟翩然来到她身前,眼里冷光乍现,“有你做的无耻吗?明知我的身份,还敢施计陷害。叶钰,你未免太过目中无人。”
叶钰近距离扫过她身上,确认她未和侍卫做那事。
见到微肿的红唇,她出言讥讽道,“即便没有我插手,你怎么能保证,你们不会做不为人知的事呢?”
云知行早已发现她唇间的破绽。
他不愿多想,但好像有根刺盘桓心间,让人无法忽略这奇怪的感觉。
“事已至此,你还妄想挑拨?”秦烟有些好笑。
“哼,这可是在叶府,看见外面的府兵了吗,你能拿我如何?”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宁枭见不惯这疯女人,手上稍稍用力。只见刀身斜斜擦过她颈项,丝丝红色渗出。
“你!”
刺痛令她一怒,宁枭好心提醒道,“我要是你,便会乖乖的,好生配合。”
见两人都这般护着她,叶钰嘲讽看向她,“养的狗还真是听话!你是使了什么狐媚子功夫,竟让他们围着你转?”
话音刚落,宁枭眼中一狠,生生卸下她手臂。
叶钰尖叫出声,忿恨地盯着他,“还真是护主!”
秦烟及时提醒,“你的嘴还真是臭,受制于人也敢如此狂妄,就不怕他一刀了结了你?”
“就凭你们,也想拿下我?”
“叶钰,我该说你天真还是傻?到现在你还想负隅顽抗?”
秦烟直视着那张疯狂的脸,普天之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执着的人。
她却突然大笑出声,“这话说反了吧!如今被包围的可是你们,你以为官府的人会来相助?”
秦烟和宁枭对视一眼。
果然,叶家在叶城算是只手遮天,这也能打通关系?
眼看官府的外援是指望不上了。
早前她传信去了皇宫,说自己已然找到云知行下落,会尽快回宫。
不出意外,他们没有任何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