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枭不以为意,她老是这样对他。
想到沙丘背后的惊喜,他眼睛泛起亮光,“我带你去个地方。”
想去牵她,又被躲过。
他开始意识到秦烟的不对劲。
“发生何事了?”
她凉薄一笑,“你问我?我也想问你呢。”
宁枭蹙眉,不解她今日的变化。
方才在马车上她想了很多。
那些人说南胤太子大婚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可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清楚云知行的为人,他一定曾传信给自己。
抛开她来北漠的事不说,他们还有那层关系,他不可能不知会一声。
所以她想到了宁枭。
一定是他截取了信笺。
“你读了我的信。”
没有怀疑,百分百的笃定。
他面色微变,不知她为何提及此事,还如此坚信。
又或者,她已经得知了那个消息?
当日在姆夷部落外,趁她熟睡时销毁的那封信,是来自云知行的手笔。
他毫不在意应下,“是。那又如何?”
她来到他身边,不就是献身么?心里怎还能住着其他男人?
他无法接受。
秦烟了然,原来自己早就错过了他的消息。
“那又如何?”她奇怪地笑了,“你凭什么?”
凭什么?
宁枭眉头一皱,“凭我是你夫君。”
夫君……秦烟不解,“那不是真的。”
“于我来说是。”
“我不管你怎么想,为什么要那样做?”
她毫不退让,质疑他。
远处风沙袭来,明明是炎热的天气,吹在身上寒冷至极。
宁枭冷笑,“秦烟,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身份?”
她一怔,自己居然尝试跟他讲道理。
在他心中,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只要她不服从、做出反抗便是不合理的。
“我没有忘了自己是谁,也没有忘自己要做什么。但你也不该擅作主张,截了我的信笺!”
“即便你看到又有什么用?你还能回去?还回得到过去?”
她沉默以对。
他说的对,她什么也做不了。
“好好留在我身边,不好吗?你来北漠的目的,不就是我?”宁枭步步逼近,紧锁住她眼眸,“难道说,你还想着他?
从他利用你那一天,他是什么身份、要做什么事、娶什么人,和你有关系吗?”
不可否认,这都是事实。
秦烟垂首不语。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云知行的?
他帮自己的那一天?还是长大后无微不至的呵护?
她不记得,太久远了。
在南胤皇宫的事,仿佛已是上辈子。
本不该生情,她错得离谱。
这一错便步步万劫不复。
是啊,云知行是太子,他始终会携手良人。
而她,只是那个在阴影中的小丑。
她的感情见不得光、亦上不得台面。
如她的身份一般。
“你说的没错,我没有任何立场。”
她脸上带着自嘲,宁枭深吸口气,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