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钰注意到了顾雨菲的异样，他尽量保持镇定：“雨菲，你没事吧？”

顾雨菲的嘴唇颤抖着。

她听到一个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催促她杀死段钰以保全自己。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你就能活……”

“快杀了他……”

“……………………”

然而，顾雨菲无法接受这个要求，她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伤害段钰。

“不行，我不可以。我不想回去现代，我想留在这里。”顾雨菲哭喊着蹲下。

“菲儿，菲儿，我在！”段钰紧紧抱着情绪失控的顾雨菲。

“杀了他！快点动手！”

“不行，我不能杀他！不行！”顾雨菲尖叫着。

她的脑袋痛极了。

她要被它逼疯了。

“菲儿，你冷静下来，是谁在说话？你告诉我，我听不见。”段钰把顾雨菲的脑袋按进怀中。

她小小的身子颤抖着，像只可怜的小猫咪。

“他让你杀谁？”

“我不要！”

“是杀我吗？是不是杀了我，你就能活下来？”段钰第一次感到无力。

连周围都可以静止下来，那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对手。

他和雨菲斗不过他。

“不可以！”听到段钰的话，顾雨菲猛地抬起头。

那双平时灵动的眼睛写满了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