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翻阅完按轻重缓急整理好的委托册,他忽有所觉,转头看向门口。
就见一个散发着赤井秀一独有杀气的……陌生男人走了进来。
江夏:“……”
嗯?
他看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又看看那人身上无色透明的杀气,过了两秒,终于确定——应该是赤井秀一来了。
脸上还戴着一套难以描述的易容。
……跟贝尔摩德一比,面前这位的易容手法着实有点辣眼睛。
江夏默默揉了一下眼眶,神色如常地起身:“你好,有什么委托?”
同时他看了看周围,十分遗憾地发现:安室透没来。
……身为老板,怎么能天天翘班?实在是太不敬业了。
他心中对老板发出谴责,悼念了一下自己错过的杀气,同时只好亲自起身,给客人倒了一杯茶。
虽然错过了可能到来的大批咖啡味杀气,不过有一件事令人欣慰。
江夏放下热气腾腾的茶杯,又看了赤井秀一一眼。
这个 fbi平时身上常驻的琴酒同款酒味杀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能被染成各种口味的百变杀气。
江夏:“……”根据赤井秀一目标在谁身上就变哪种口味杀气的原理,如今看来,经过朱蒂老师一番辛勤的努力,比起琴酒,现在赤井秀一的注意力终于更多地放到了“乌佐”这里。
……早就该这样了!
江夏坐到赤井秀一对面,喝了一口茶,然后指挥着鬼们扑上去,让它们能薅多少薅多少。
赤井秀一也没卖关子,很快像个正经委托人一样,说出了他遇到的事。
“我有一个朋友。”赤井秀一说,“昨晚他在公交车上遇到了一个名叫‘设乐重吉’的老人。”
江夏点头,昨晚赤井秀一在公交车上遇到了一个名叫设乐重吉的老人:“然后呢?”这就是你昨晚放乌佐鸽子的原因?
赤井秀一取出口袋里写着“极密”的磁盘:“设乐先生说他想找你委托,但过来的时候这家侦探事务所碰巧没有开门,所以只好回去了。
“在回程的公交车上,他碰巧坐在了我朋友旁边。谈话间他得知我朋友曾经找你下过委托——或许是因为这个,同行的过程中,他悄悄把这枚磁盘放进了我朋友的口袋里,可惜直到今天我朋友才发现。”
江夏自动把耳边所有的“我朋友”替换成“我”,他接过赤井秀一地来的磁盘,斟酌了一下措辞:
“那位设乐先生是想让你把……咳,让你朋友把这个转交给我?那你朋友呢?那位设乐先生又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赤井秀一身为一个曾经靠假身份卧进组织的卧底,编起瞎话当然也是一套一套的:“今天是工作日,我朋友要上班,而且他胆子比较小,就托我过来了,至于那位设乐先生……”
赤井秀一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脸,让表情变得严肃:“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昨天他刚下车,我朋友就看到一个打扮古怪的男人追着他进了小巷。当时设乐先生表情惊慌,一副很害怕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