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他刚毅的唇角含着一抹浸心的笑容,浸入人的心脏。
朱雅风有点儿疲劳地坐起来,心想:可能是这些日子以来夜赶急赶地忙着参赛的事情弄得身子这么羸弱,以至于当众晕倒。
“对不起,我……”
“没关系,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他的声音同样富有磁性,甚至他发出的磁性更具有魔力,更具有穿透人心的魔力。
但是她明白钟屏天不是她那杯茶,她不可能会他对动心,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更知道钟屏天是怎么样子的人——无情的花花公子兼情场浪子。
何况人不能三心两意的,她早就将心交给了小天了,虽然他们没有过见面,可是她能感觉得到,小天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更重要的是懂她,理解她,体贴她,支持她。小天几乎成了她的精神支柱。
“对不起,钟厂长,我刚才晕倒,真是对不起。”朱雅风声音弱弱的,似乎没有力气,但语气透着一种肯定,一种她特有气质。
他被她这种特有气质所深深吸引,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他开始纳闷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我出去了,我朋友没看到我会急的,我得走了。”
“你先喝了这杯水吧。这样子会比较舒服一些。”
朱雅风心想:这个男人那么花,还懂得关心女人,不知道还有多少女性被他摧残。
朱雅风端走水杯一口气完了,对钟屏天礼貌地说:“谢谢你,我先出去了。”说完,转身就走,走到办公室门口,立马拔腿就跑,生怕避之不及。
钟屏天看着朱雅风喝过水的杯,慢慢拿起来,仔细地看着水杯的边缘。刚才朱雅风喝过水的地方还留下一抹淡淡的唇印,他拿起放到鼻尖,深深地呼吸一口,仿佛能闻到她的气息。再将水杯贴到唇上,伸出舌头享受地舔拭着。心里发下誓,一定要将朱雅风弄到手。嘴角一抹淡淡的轻笑。
朱雅风四处张望有没有林贝儿的影子。
“雅风,雅风。”身后传来林贝儿的声音。
朱雅风转身,林贝儿已经到她的身边了。
“雅风,你怎么回事呀?怎么在台上晕倒了呀?而且钟屏天还抱了你哦。”说着,林贝儿的心有点儿酸酸的。
朱雅风看林贝儿这样,说:“好了,好了,给,属于你的奖金与奖品,还有机票,到时候你就可以和钟屏天相处在一起了。我可对这种人没兴趣哦。”朱雅风假装生气。
“好啦,好啦,雅风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啦,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嘛。你说你不喜欢钟屏天,要不去旅游,你就别去啦。”
朱雅风看了看林贝儿,说:“你可真会打算盘呀。”
“哎呀,我们去欧洲旅游,你就别去了,好不好嘛,我要是能把钟屏天弄上手,我一定补给你。”
朱雅风不想阻止林贝儿的梦想,说:“好吧,我不去,就你和你的挚爱去,行了吧。”
“你说话可得算数哦。”
“好。”
“这样,你去跟钟屏天讲去,说你不去,由别人代你去,怎么样?而且这张机票可以卖给别人嘛。”
“我不去就不去嘛,看着那个钟屏天,我就讨厌,我怎么可能随他同去嘛。”
“不行,你得去他那里说去。”
林贝儿有点儿想哭了,她实在太爱钟屏天,她希望借这此机会能够成为他的女朋友。
朱雅风不解,怎么这些女人对那个男人乐此不疲,明知道是一个火坑却心甘情愿地往里跳,就算万劫不复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就如现在林贝儿英勇就义不怕牺牲的样子一样。
“好吧,我去跟他讲。”
林贝儿高兴地拉朱雅风的手朝办公室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钟屏天从里出来。
朱雅风躲在林贝儿后面,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
林贝儿的花痴病又犯了,眼睛瞪得直冒火,鼻子里呼吸不匀了,嘴里张成欧形,哈喇子如溪水不断淌着。
钟屏看着朱雅风如珍珠般闪亮的秀发直齐腰间,几缕刘海顺在饱满的额间,眼眸低垂,长长卷卷黑黑的睫毛清晰可见,使她愈发动人明艳脱俗。震荡着钟屏天的心神。
林贝儿虽然毫不争气地犯了花痴病,但也不忘此行的目的,一直用力地拉着朱雅风的衣角。
朱雅风抬起头正眼看着钟屏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被“砰”的撞了一下。
钟屏天确实是一位美男子,他的身材伟岸,肤色古铜,黑发如墨玉一般亮丽,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在无形之中,他与她的眼神相撞擦出火花。
朱雅风却浑然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林贝儿见朱雅风半天没有说话,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快说呀。快说嘛。”
朱雅风这才反应过来。
“钟厂长,非常感谢厂领导举办的这次诗品大赛,我,我,这次去欧洲旅游,我就不去了。就让我的好朋友林贝儿去吧。”朱雅风说着,朝林贝儿看去。
林贝儿一直看着钟屏天,希望与他的眼神交汇。
钟屏天一听,怒形于色。
林贝儿与朱雅风刹时能感觉到钟屏天身上散发的寒气。
钟屏天意识到自己的面色让整个氛围变得冰冷,立马转变脸色,说:“这是文化部规定的,你去跟他们说吧,我也只是一个参与者。”
说完,与朱雅风擦身而过,一股佛手柑的前味、油山艾的中味、苔木的后味及皮草味瞬间融入她的身体,仿佛感觉到他是一个温和却又相当的阳刚魅力的男人,沉稳、古典、深沉、内敛。
“那我们去找文化部的主管吧。”林贝儿说道。
“算了,还是别去了。”
“不行,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钟屏天?”
“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我们的审美标准完全不一样哦。”
“好,那就去找文化部主管。”
“好吧,真是扭不过你啊。”
钟屏天非常失落,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劳师动众花财费力的办法能够冠冕堂皇地和朱雅风相处,却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真是天算不如人算,那个朱雅风真一个油烟不进的家伙。
钟屏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匿大的厂子,几千号人的厂,还有以后整个锐锋集团都是他的,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是让他心动的女人,那以后还怎么管理其他的呀。
“喂,叫文化部主管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钟屏天放下电话,若有所思地看着大门口。
“好的。”钟屏天的秘书说完,再拨了一个号码,“喂,是文化部主管吗?”
“啊,你等一下,我去叫他。”
“好的。”
文员放下电话对正在旁边指导同事的文化部主管说:“主管,钟厂长秘书来电话。”
一听是钟厂长,部长立马抬起头,走到电话机前,神色马上变得恭维起来,“喂。”
“部长,钟厂长叫你到他办公室里去一下。”
“哦,好的好的。”
主管没来得给刚才的人讲完,几乎是奔跑着朝向钟屏天办公室。
“厂长,文化部主管来了。”
“好。”
电话刚一接完,敲门声响起。
“进来。”
“厂长,您叫我。”
钟屏天看了看主管,说:“张主管,如果朱雅风要去你那里说她不想去欧洲旅游,那她就什么奖也得不到。”
主管捏了一下手心里的汗,说:“对不起,厂长,是我办事不周。我这就去。”
林贝儿拉着朱雅风来到文化部。
林贝儿截住一位文员,问道:“你们的主管在哪里呀?”
文员看了一眼林贝儿,简略地说:“主管不在。”然后走了。
林贝儿回过眼看朱雅风,瘪着嘴说:“我们等他回来吧。”
朱雅风不置可否。
过了好一阵子,主管走进了办公室。
林贝儿立马迎了上去,热脸贴上冷屁股,还没等林贝儿开口,主管就大声说道:“你们不去好好上班,跑到这里来干嘛呀?”
“我们来就是想说,雅风她不想去欧洲旅游了。就我去。”
不说还好,一说,主管的脸沉得更厉害了。
“这是厂里举办的大型赛事,怎么不去呢?要不人家还以为我们厂这是在搞鬼呢。如果你要不去,那你的所有奖都取消。”主管指朱雅风说。
这时,林贝儿和朱雅风急了。
林贝儿急忙说:“我们要去。我们都要去。”
“我还有事,你们出去吧。”
主管下了逐客令了。
林贝儿有点儿沮丧,对朱雅风说:“那就只能我们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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