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做此事的过程,
再说一遍做此事的结果,
最后才说,花了多少钱,给报销吧!
夏时抄了些,
现在边念边想边填空,
别问为什么不直接把纸给甲方,因为太多空了,还没来得及补,想来拿着念是一样的,这个她能克服,毕竟好几百两呢。
“……他人污蔑公子之事不能忍受,况且我们还是同心竭力的……”
洗砚:“……”
奎山:“……”
楼君泽:“……”,
东洲人含蓄,还是头一次见她这样的。
譬如几人不要命的救主,都是磕个头说一句爷活着就好完事,譬如许多部将前来,也是一句吾等愿誓死效忠,心意,都在行动里。
夏时这么忽然一念,情绪词汇用的多,
楼君泽端着茶杯,半天没喝,似乎是在期待还没出现的某一句,
结果夏时已经念道:“……老板,一共花费四百五十二两零三十七个铜板,你得给我报销!”
原来是这样,
楼君泽放下了手里的茶盏,
郑重的说道:“那日便在街边见到易容的姑娘你,未敢上前相认,猜测是你做的,只是你未说,不敢先提,免得唐突了,冲撞了你的那个……隐私,银子早就备好了,原也想找个由头给你,奎山去拿!”
“是!”
“多谢老板!”
“是我该谢你,只是有一事不明白,还请姑娘解惑,北境从未有过人采购大量的纸张和印泥,而那些告示用的纸,又明显是东洲的手艺……”
“我从南部买的,两千里之外,纸可贵了,虽然贴告示用的都不是那种一两银子才几张的上好的宣纸,但也不便宜,十几文一张,我直接绕过书铺,从造纸作坊买的大张的,又自己剪裁了,这才省了一多半的银子,合三文钱一张……”
“哇!”洗砚惊呼:“姑娘,原来那风雨满城的事是你做的!”
“是啊!”
楼君泽:“辛苦了!”
几个字说的简单,但眸子里,情绪蕴满。
“姑娘,你可真是太厉害啦!”,洗砚的惊呼永远都在:“你不知道那些告示,把他们那些人搞得一团乱麻,几乎所有人都傻眼了,到处查谁能有这么厉害的手笔,到处有点儿名头的都找遍啦,谁能想到是个姑娘干的呀……#!&*……%#……”
“要不是你,公子还在困境里呢,虽然我家爷武功盖世,但是天天被各种苍夜追着也是厌烦,扰人休息啊,你不知道那天那个田庄里的胖子有多烦…………%¥#@……”,
最后他问:“姑娘,你做了那么多告示流传在外,你不怕吗?不担心那些告示被送到京都吗?”
她一定会说,为了公子什么都不怕吧?
结果夏时说:“你们这里有告示吗?”
“有!”
“拿来看看!”
书架上取出几张纸,打开,惊讶的发现,上面居然一个字都没有!
???
夏时科普:“墨汁里掺了东西,三天一到,自动消失了!”
“哇,姑娘,你可真是厉害,……%¥#@!……”
洗砚又开始了,
夏时高兴,
楼君泽不曾制止,
听着两人聊天,听两人说起作坊的买卖,镇子上发生的事,今天铺子旁边的书生,有一双怎样怎样好看的眼睛。
楼君泽手里的茶盏拿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如山岳一般坚定的千户大人,玩起了茶盏,
等奎山把钱箱子拿来,交给了夏时,
夏时收到报销,拿着一摞子的银票,开心的走了,
边走边哼起了小曲儿,因为昨天联网,顺带刷新了歌曲,她听了几个,随口而出:
“哎呀~,小郎君你莫愁~,此生只为你挽红袖~”,
楼君泽刚放下的茶盏,又拿起来了,
……
州县,
许多州县的大人,大约觉得自己是疯了,明明自己才收集好的告示,准备送往京都,却眼睁睁看着变成了白纸,
这还是刚好发现,
已经发出去的正在拼命的追:“让八百里加急等一下,等一下……啊~!”
……
溪水村,
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