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楼,与其说是一个酒楼,不如说是一个庄园,其占地规模相当于,杨康家里的一半之大。
而且这里还是属于临安城内,其贾员外家里的财力也是可见一斑。
今天接到吏部尚书黄潜善的公子,黄久兴的,包办的消息,贾元春自然也是打算亲自接见。
后来听说黄公子举办的这个百花诗会,邀请了临安城许多的青年才俊,自己家里有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自然也是请她们来瞧瞧,看看有没有钟意的如意郎君。
庄园内,奇花异香,陆游和杨万里,辛弃疾,班超四人并足而行,观赏着前院内一排排鲜艳的紫罗兰。
“牡丹才是花中王者,我看这紫罗兰也是不过如此。”
辛弃疾脱口而出道。
“幼安兄,此言差矣,依我看,牡丹花艳,不过是凭其色媚众生,虚有其表。”
“要花,还得是栀子花,花叶带白,清香四溢,那才是怡人之花。”
陆游缓缓道来。
“我觉得牡丹艳,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辛弃疾在军方待的越久,越显豪迈。
“栀子花,美,白,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牡丹不过如此。”陆游贬低牡丹道。
“这杏花挺不错的。”杨万里看陆游和辛弃疾各抒己见的样子,岔开话题道。
班超一个理科生,压根在这群文人中插不上话。
这杏花,
让我想到了酒。辛弃疾意犹未尽道。
直接念了出来。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好诗,好诗。”杨万里以为这是辛弃疾的新作,夸赞道。
“这位公子,莫非你刚刚念的是唐代,杜牧的诗。”
几人寻声望去,在兰花后面,有一个妙龄少女,这少女长相清秀,面色白皙,肤如凝脂,身穿一件红色的仕女服,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
“这位姑娘,我们好像在那里见过。”辛弃疾看这么漂亮的女子 大着胆子搭讪道。
“公子,说笑了,奴家从未出过家门,见生人,今天难得父亲大人,让我出来一次,我想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贾迎春道。
“哦,姑娘,在下唐突了 ”。辛弃疾见对方这么彬彬有礼,立刻道歉道。
“公子见怪了,迎春向来如此,不必道歉。”
贾迎春用手帕遮住嘴角,含笑道。
“你叫迎春?”辛弃疾感兴趣道。
“对啊!我叫贾迎春,我父亲便是贾家楼的员外,贾元春。”贾迎春自己介绍家世道。
“姑娘原来是贾员外之女,失敬失敬。”
陆游,杨万里,二人连忙道。
然后拉着班超,分别介绍了自己,但是没有说自己是有官职 ,只说自己是个书生。
不过杨万里这个临安书院大总管的名头,贾迎春还是知晓的。
“真是个好名字,迎春。”辛弃疾得知贾迎春的名字后,夸赞道。
“这位公子,刚刚念的莫非是李牧的诗?”贾迎春继续提问道。
“是的 是的,杜牧的诗,带着一份洒脱,乡怀感。”辛弃疾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杜牧与李商隐共称为小李杜,自然也是吾辈的楷模。”
“是啊!唐代,诗词界,除了大李杜之外,也就小李杜最引人注目了。”
贾迎春也是读过不少诗词的。
“不过我更喜欢李商隐的诗。”贾迎春轻声说道。
“哦?为何?”辛弃疾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