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我有神奇的魔法海螺，我什么都知道！”

“我想知道，变成鲛人以后……我还能再变回来吗？”

闻言，巫姑脸上的那团星空忽然跳了跳，李莲花纠结地皱紧了眉头，等待着一个回答。

“别人不行，但你，应该可以。”

“多谢前辈解惑，我明白了。还请前辈赐药，我想入东海看看。”

李莲花，不愧是一代天骄，在味觉已经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一口气干完了巫姑递出去的诡异小药水。

……

早在决定了要让李莲花当鱼的时候，巫姑就率先潜入东海之下布置场地了，这就是祂之前在李莲花醒了之后才姗姗来迟的原因。

开玩笑，在对待表演这件事情上，祂一向态度很认真的。

呐，这个呢，就叫做专业！

水晶宫太豪华了，搞不起，弄个魔仙堡当低配版的得了，反正李莲花也没见过真的。

鲛人同伴就更好找了，之前祂当琅嬅的时候捏了一群鲛人呢，除了貌若天仙的侍女们，还有各种穿得很清凉的肌肉侍卫。

祂当时可谓是过足了捏脸的瘾，现在也正好能派上用场！

AI往水泥鲛人们的壳子里一塞，整个水晶宫瞬间就活了过来！

除了鲛人这些重点角色，巫姑还顺便捏了点蟹老板啊、章鱼哥啊、派大星以及海绵宝宝什么的……毕竟，海底物种也得丰富一点嘛。

谁说海绵就不能成精的？

至于说为什么它们成精了以后都没能长成人样，妖怪的事情你们别管。

问就是种族不同，审美各异。

主打的就是一个包容，知不知道？

于是，等到李莲花不熟练地甩着银蓝色的鱼尾巴，跟在巫姑和狐狸精的身后来到了传说中的水晶宫之后，他的脸色就变得格外古怪了起来。

这也正常，毕竟哪个好人能在看见一块海绵当大厨的时候不觉得自己脑子发懵呢？

哦，还有一只殷勤地跟在他身后，不停地拍着马屁、不对，是拍着鱼屁的、试图让他多给点小费的红色大螃蟹。

水泥鲛人们对李莲花的态度相当热情，围着他转个不停，这个说他太瘦了，那个说他受苦了。

狠狠让李莲花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老家亲戚的热情”！

等到终于脱身的时候，李莲花不由得狠狠松了一口气，他算是看出来了，鲛人们都很傻很天真，对人类的世界也十分好奇。

难怪在巫姑的故事里，那位小公主那么轻易就会喜欢上一个人类王子了。

最后，他找到了优哉游哉趴在粉色花苞型水晶宫房顶的巫姑，郑重地询问道：

“前辈，鲛人公主为了变成人类付出了自己嗓音，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呢？”

而巫姑给他的回答是——“代价，已经由它为你付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