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板可伺候不好庄稼。
……
下午,许大茂父子二人拎着烟酒来到轧钢厂门前。
许富贵上前给看门的守卫递了根烟,想请他帮忙给厂里认识的人递个话。
没想到守卫看都没看他递过来的烟,直接一口回绝,并严词叫他们退开,别挡住大门。
许富贵无奈,只能顶着冷风在外面苦等。
好在临近下班时间,没等多久工人们便从厂里鱼贯而出。
许富贵瞅准时机,叫住一名认识的干部,请他到路边一叙。
“杨主任,我儿子在厂里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开除了呢?”
许富贵给杨主任递了烟,并十分熟练地帮忙点上。
杨主任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摇摇头沉声说道:“我是负责生产的,宣传科那边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
不是不太清楚,而是心里清楚,嘴上不能说。
轧钢厂归公的事近在眼前,他们这些原先的管理层可不敢多言,就怕说错话惹上麻烦。
“那能不能帮我把宣传科长约出来,我些话想跟他说说。”
许富贵将一盒烟递给杨主任,里面只剩下半盒烟,另一半塞着一沓票子。
杨主任轻轻一瞟,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不过很快便消散得无影无踪,摆手推辞道:“许富贵,你还是别瞎操心了。
这次厂里被辞职的不只许大茂一个,还是去别处找活计吧。”
说到这里杨主任算是仁至义尽。
至于许富贵能不能理解其中真意,他管不着。
看着手中没送出去的礼物,还有走远的杨主任,许富贵眉头紧皱,脸色晦暗不明。
连相熟的人都不肯帮忙,许大茂的工作是彻底没指望了。
“爸,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许大茂就在一边看着,眼见父亲行动不利,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
“时间不早,先回去吧。”
时间不早,许富贵想回南区已经来不及,只能先在四合院里住一晚。
同时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为儿子求得一线生机。
……
再度回到四合院里,许富贵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他在四合院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前几天还刚回来过一次。
不知为何今天回来,却感到如此陌生。
走了几步,许富贵忍不住苦笑,他心里明白,不是四合院变了,而是人变了。
前段时间他当上管事大爷的时候在院里可称一霸,受到邻居们的尊重和畏惧。
如今离开四合院,失去管事大爷的光环,儿子连工作都保不住,如同无依无靠的浮萍,得到的唯有邻居们的轻视和嘲讽。
最直观的是许富贵父子二人一直从院门口走到后院,竟无一人上来打招呼。
邻居们仿佛将他们当做空气一般。
“跑了那么久,肚子饿了。
大茂,去生火做饭吧。
多做些饭,我去外面买些菜,咱们今晚喝几杯。”
尽管情况不容乐观,许富贵还是保持了一定的从容镇定。
甭管发生什么事,饭总是要吃的。
而且,许富贵还准备晚上请邻居过来喝几杯,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