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上怎会让他如愿,他手腕再怎么纤细,也是有力量的。
他猛的向自己方向一拉,工藤新一就被他拽的向前走了半步。
这才轻声说道,“你拿了我的东西,就想这么走了吗?”
工藤新一被他这么一拽,总感觉背后的人全都在看他,看他被一个男人拽进怀里。破天荒的,他就有种被发现的羞耻感,瞬间皱起眉头。
无奈道,“松手,别捣乱。”
他握着江川上细腕的手稍稍用力,就想再次把他的手扯开。
江川上低低笑了起来,任由他把自己的手腕牵开。
“我可没有捣乱,你不经过我允许就抢我手上的东西,我只是讨个公道罢了。”
吐息如兰的说着,江川上抬手就把手腕横放在他面前。
“你看,你还把我拽疼了,就这么对待人的?”
说着,江川上伸手把腕上的袖子给拢起来,露出那一圈轻微的伤痕来。
这只右手手腕,赫然是刚才工藤新一拉的那只。它骨骼细瘦且长,每一根手指都漂亮到不可思议,看起来比工藤新一的手都要小上两个码。
而这只手的手腕则更细了,工藤新一到现在都能想起握住它时是什么手感。
实在是太瘦了。
可现在这只手腕上则多出一圈红色痕迹,跟旁边瓷白的肌肤比起来,看着伤势颇为严重,似乎是力道过重而弄出的淤血。
工藤新一原本想斥责的话语一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卡在喉咙里都不会说话了。
他明明没用多少力气,原本还以为是江川上伪装的,结果等看到伤痕时,他就后悔了。
这也太敏感了,轻轻一捏就泛红。
江川上看着他,眼里尽是失望,用带着伤痕的手推了他一把。
“既然连道歉都说不出来,你还是处理你的案子吧,别来打扰我。”
冷冷说道,江川上顺手拿起旁边放着的书籍,打开折着的纸页就开始看。
这本书他已经看一半了。
工藤新一看着他一连串动作,发觉他真的不搭理自己后,离家出口的声带才干哑的说出话来。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弄伤你的,也不是故意要抢你手上的东西……”
“……”
江川上沉迷书中描述,半点眼神都不分给他。
目暮警官催促起来,“工藤,你在跟川上顾问说什么啊,到底知不知道贵夫人这样做到底是因为什么?”
工藤新一脚尖转动半个弧度,再次诚恳道,“对不起,等案子结束我去给你找药膏,现在我要赶快把案子解决掉。”
江川上依旧不搭理他。
工藤新一捏着相册的手不断发紧,视线一直落在江川上脸上。
最后,他转身向目暮警官走去。
服部平次摸着下巴,探究的视线来回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
好奇的他走到江川上面前,连工藤新一的推理都不听了。
“喂,川上富江顾问,工藤新一跟你说了什么,面色这么差?”
江川上头都没抬,“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啊,我可是很关心富江桑你的。”
“油嘴滑舌,请不要打断我看书。”
江川上冷淡说着,翻开下一页。
“贵夫人的作案动机,可能就隐藏在这张相册里,你们看。”
走向人群的工藤新一说道,把相册递给目暮警官看。
目暮警官接过他递来的相片,想跟服部平次一起来看,抬眼就发现旁边的服部平次没影了。
再一抬头,就看到服部平次站在江川上面前说话。
“哼,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要你讲清楚推理,现在竟然自己跑去和川上顾问谈话,真没礼貌。”
工藤新一顿时回头看向江川上待的位置,就看到江川上跟服部平次谈笑风生,眉眼温和。
“……”
沉默着,工藤新一捏紧拳头,心尖疼的更厉害。
喉咙之间,血腥气息弥漫,被他生生咽下去。
目暮警官的声音在旁边传来,“毛利老弟,你和我一起看吧,你看你能发现什么?”
毛利小五郎凑过来,跟他看了起来。
他越看越觉得熟悉,“这是死者和贵夫人年轻时候的照片吗?”
目暮警官点头,“对的,应该是,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目暮警官思考着,拿着照片向贵夫人对比,又看向桂木幸子。
疑惑,“我怎么觉得,桂木幸子小姐和年轻时的贵夫人长得很像?”
“哎,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贵夫人才对桂木幸子小姐产生嫉妒,才下达委托让我们调查她。而贵夫人因为感觉到背叛,则选择杀了自己的丈夫。”
“说不定就是这样。”
两个人热烈讨论着,声音很大,桂木幸子听到后,直接呆愣在原地。
很快,在辻村贵善的安抚下,他们两人上前围住目暮警官。
桂木幸子一看,就发现那张照片上的女士和自己非常相似,“哎,确实跟我好像哎,这就是妈年轻时候吗?”
辻村贵善赶紧让她改口,“别叫妈了宝宝,她是杀害老爸的凶手!”
桂木幸子犹豫,“可是……”
“没有可是,她都这样对你了,你就不要再同情她,没用的,我知道宝宝你心底善良,善良用在别处就行。她不需要。”
桂木幸子呆呆的向后方看去,眼里是浓重的怜悯。
而工藤新一同样愣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江川上。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收到江川上向他投来哪怕一丝一毫的视线。
“……”
身旁是如此热闹,为什么我总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工藤新一不知道,他一向很迟钝,要不然也不会错过毛利兰。
他就感觉他心脏疼的更厉害,刚咽下去的味道都是酸的。
怎么会这样,变回来的后遗症就这么严重吗?
工藤新一胡思乱想着,被一道痛心疾首的女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