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不过刚将面前的小姑娘骗上这条不归路，她便已然起了日后将她困在身边一生的念头。

那想法从极其早之前就开始，一点点扎根到现在，那枚种子终于枝繁叶茂。

郁眠瞳孔一缩，这么早？

“我倒没问过你，你何时对我起的这般…厄…色心！”郁眠鼻头轻皱，带着些许好奇和疑惑问道。

她在一开始的时候，对神秘强大的升卿，是以恐惧为主的隐秘痴迷，与半死不活求生欲为主的得过且过。

所以，那时候变态的升卿在记忆里的印象有点难以磨灭，倒真看不出来几分爱恋情绪。

升卿喉咙一滑动，沉眸盯着郁眠，似是在回忆着什么，眼神在眉眼间来回几次，良久才回道：“本尊第一眼就想要你。”

“不论是否在收徒大典，亦或者凡间街头、别宗门下，若是瞧见了，本尊兴许都会想要将你掳走。”她将五本秘籍轻轻塞进郁眠怀里，随后指尖勾上郁眠下巴，轻轻抬起，朝上吻了一小口。

“眠儿可…能明白欲望？”升卿指尖点在郁眠心口，难得将自己的心剖开来，讲述给郁眠听，“瞧见你的时候，好似兽血都要兴奋的沸腾了，每一寸的灵肉都在叫嚣着，占有你…占有你…占有你…”

“就是你了，再无其他…”

“若是不将你掳走，必会后悔无比，我绝不允许自己后悔…！”升卿五指微微握紧，闭上眼轻轻似是回忆起那日的场景。

明明正式的大型收徒大会三月前就结束了，她难得突发奇想，想要来瞧瞧零散凡间小村镇内收上来的苗子。

这些怕有遗珠特意去寻的苗子，天赋普遍会比有门路知晓拜师时日的弟子来得高一寸，否则没有资格被亲自带来。

她步履款款到来，只瞧见零散十数人，天赋一眼扫去尚可，却也未能入她的法眼，本想转瞬离开，却嗅到了一抹让她鼻翼忍不住耸动的气息。

是香甜的……

眼眸落去，正与她双层林惊鹿般澄明如水，带着好奇慌乱嫌弃疑惑的目光对上，只透过一眼，便下定了决定，要将她带走。

提着领子抱住的时候，那股暖热的体感，像是挨在小火炉旁烤火一般，直到郁眠被风吹得差点失温了，她才反应过来设下风障。

那时不是完全故意逗她落泪的，只是一时沉溺在其中，未反应过来。

设了风障之后，瞧那眼尾挂着的晶莹都那样惹人欢喜，实在忍不住逗弄，如同得到了十万合乎心意的喜爱之物，恨不得每一毫都属于自己。

让那鬼魈纸人去引领对方熟悉宫殿，便也是知晓那鬼东西会安着怎样的坏心，她蹂躏了数百年，能不知晓它那张自己画的精美皮囊下的恨欲？

她隐在泉池等着对方或许上钩或许不上钩的可能，蛇尾巴尖狩猎般的兴奋颤动就没停过。

当见到对方来到时刻，天知道升卿按耐了怎样的情绪，刻意将尾巴恰好盘到她脚下，乌黑如墨的脑袋潜伏在水中，透过她搓洗身躯的荡漾开的池面波澜，肆无忌惮地窥伺着被搅地破碎的酮体。

也是为了收这么一个徒弟，应了宗主双蛟江的任务，原本就是要稍作休整两日，便马不停蹄的赶赴去任务……

升卿断了回忆，没有将自己当时的举动说出来，只是重复了一遍，眼眸带着一丝全然肆意的侵占欲，语气轻浅婉转，眼尾微微耷拉着问道:“眠儿，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