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被勾倒坐地上的姿势,翻了个身,像只纯良的小狗一般,朝着升卿并做一步爬去,身上法衣层层褪下,最终坦诚轻轻拥住对方,带了些许无奈。
“你啊…”
……
“不许…越过两日…”郁眠叼着被子,怒音从喉咙溢出。
“唔…”
自她这句落下后,窗外的日光便再也没有升起。
待到秋花尽,北风俏。
郁眠听见了窗户轻微的吱呀声,抬手抓开了压在腰上的混手,看向明窗,风似乎有些喧嚣。
简单清去身上痕迹,她眼刀柔柔剜了眼这混蛇,随后手上将被子给她压好,灵巧地从床位探出了身子。
身上只穿了件鹅黄小衣与一件月白亵裤,手臂明晃晃露在外头,若非身负修为,只怕冷的发抖。
今日何日?
她抬手点算了下日期。
十一月十二。
这混蛋,居然荒唐了四日半!
郁眠抬手捂脸,只觉得日后若是真的成婚,那岂不是暗无天日!
五指微微分开,目光从指缝泄露出来,看向窗子,将发出吱呀的地方稳固住,莫吵了她休息。
明日就是十三了啊…她便又要年长一岁了。
按照原来的年岁,该是二十六周,虚二十七。
时间过得真快……
身后,一件厚重的大衣披了上来,又是油光水滑的不知名皮毛,将郁眠裹成个小粽子。
“在想什么…”升卿讨厌寒冬,格外惫懒,整个身子压在小粽子身上,声音是刚苏醒来的清哑。
郁眠不免站直了些,将手伸到侧脖颈旁顺了顺升卿的长发,“没想什么,在想年岁…”
升卿眉头一凝,“年岁?”
升卿一族本就寿命悠长,一般三百岁后,数十年可能才会稍微隆重过上一次。
不像人族,一岁一节。
她还是第一次想起此事,脑海中回忆起郁眠与她说过前世寿岁,两年前说的二十四,倒未曾问过月日。
郁眠:“嗯,明日后算是二十六周,虚二十七岁。”
升卿原本放松的脑袋一抬,转头问道:“明日?”
怎会如此凑巧,她竟丝毫未知,更无准备,一时想起觉得多少有些愧疚。
眠儿好似来了宫内,自己便未曾给她过过一次生辰。
盖因她自己本也不过,实在麻烦,要算起来自己起码过上一千多次。
腻也腻死了。
更多是无意义……
“没事,你莫着急!我本也不过生辰的,只是用来计算年岁所用。”她看升卿样子,赶紧安慰道。
“且我不是还不晓得你的生辰,话说你是何月何日?”郁眠一时想起,突然觉得她们二人就像是塑料情侣一般,竟然连互相诞辰都不晓得。
升卿拧了拧眉,不算在意道:“本尊乃是晚诞,本以为夭折,于冰雪之中,一月九日出壳。”
郁眠听闻她这出壳的说法,忍不住笑出来,好生可爱。
是从蛋蛋内孵化的小黑蛇一条啊。
“那岂不是在大比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