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在一起行走,直教人移不开眼,直直注视。
在注意到凡人眼神刹那,郁眠瞬间拽住了升卿袖子,主动将自己气息掩藏,减低存在感。
升卿目光冷的一瞬被郁眠按耐住,主动降低存在。
两人行走在淮城内,耳边听见了来去凡人的交流。
“今年花灯节不知会有什么样式的花灯?”
“你啊,难不成真的是去瞧花灯的?听闻今日书院学子休沐一日,不少书生公子,平日里难得一见,今日不得去瞧瞧?”
“呸!听你这混话,小心我不与你一道了!”身旁姑娘用团扇掩面而恼,朝着身旁姊妹一推搡。
“别啊,我就说说……”
三两女子结对,亦或是老幼妇孺来去,身上穿着漂亮体面的衣裳,瞧起来就对节日重视的很。
郁眠看见了路边摆着的许多小摊,捏泥人,捏面人,画糖画,刻字,雕花,纯手工挂件……
她眼前一亮,拽着升卿就朝着小摊而去。
“姑娘,看看想要什么糖画,七文钱一支,亦可现做。”
位上,一只手正举着小勺子,搅拌锅内小火慢煮着的糖浆,摊子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头上扎着蓝布头,上面还簪了几朵花。
郁眠看了看,有兔子、老虎、凤凰、小狗、绵羊……
寻了寻,没找到想要的图案,朝摊主道:“可能够绘蛇?”
升卿原本不解这无趣的东西有甚么好瞧看的,只是顺着郁眠的意跟来,却在听见“绘蛇”二字后,默默收紧了握着郁眠的掌心,暗勾起唇角。
虽然这些凡人的物什没什么趣味,平凡又简易,但徒儿的孝心很是珍贵。
摊主点头,“这是自然,姑娘可是属相为蛇?”
他熟练地与顾客攀谈,手中行云流水开始调制合适的糖浆。
郁眠道:“不是,我想要一条脑袋上簪花戴冠的蛇。”
很是臭美的的升卿。
“好嘞!”摊主只是顺口攀谈,至于客人想要如何,只管给她们制作便是 。
平日里只值三文的糖画,今日能卖上七文,绘上一张便是赚一张。
“我师徒二人恰好游经淮城,不知今日这是什么节日,有何等习俗呀?”郁眠询问着,随后取出一块碎银子,约莫三五厘的重量,放在桌旁。
“不必找了。”
摊主顿时眼睛一亮,满口使不得,却还是遵循本心得盯着看去。
“使不得使不得…”
“姑娘二人来的巧,今日乃是我淮城的花灯节,可观灯,探花,斗诗,祈愿,也是姑娘公子们…咳咳…可以相互结识有无的日子,两位姑娘可以玩个快意。”
他介绍完,手上蛇形的糖画便做好了,稍微冷却一番便可拆下来。
郁眠接过后朝升卿看去,稍挑眉展示了一下手中糖画,眯着眼面露喜色道:“师父,可还相像?”
升卿看了那丑不拉几的糖画一眼,随手取出一块银锭子朝桌子一丢,随后将那制好的,圆滚的绵羊拔走。
朝着羊角就是一口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