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我是你父皇的妃子?”
男人冷哼一声嗤笑道:
“希望娘娘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忘了......”
“合着你揪着我训斥了半天,我是长辈?!”
“......”
本来还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人突然就来了精神,她猛地掀开被子一骨碌翻身下了床,站在还未反应过来的男人身前,抱着双臂眼神肆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沈庚觉得,这女人应该是坠湖的时候脑子被灌了水,自己在这里与她较真才是纯粹的浪费时间,遂深深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留给刘子萱的只有一个决绝的背影,和一句冰冷刺骨的话:
“刘子萱,如果以后柔儿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啊?不是,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柔儿到底谁啊?”
刘子萱摸了摸鼻子一脸迷惑,看着这位公子匆匆去也匆匆的背影,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刘子萱拒绝了六次宫女递上来的药,并以此为由吃了七个蜜饯之后,终于了解到了一些现在的情况。
她现在的身份是当朝镇远侯府的嫡系千金,自小就爱慕太子沈庚,立志非他不嫁,闹得整个京城都人尽皆知。
可天不遂人愿,男主非但对她无意不说,更是十分厌烦她的纠缠,遂在一次老皇帝选妃之时,窜和其他大臣,将她的画像呈上,老皇帝虽然早已年迈无力宠幸妃嫔,可有个癖好就是收藏美人,一见原主画像立刻就动了心思,强行将原主这貌美如花的绝色佳人纳进宫中封了贵妃。
刘子萱坐在寝宫内殿,披头散发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伺候的宫女都以为她是在为太子殿下的无情神伤。
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被气得有多想敲爆那男主的脑袋。
“咔嚓”
“娘娘!”
手中的瓷杯瞬间变得四分五裂,屋内一众宫女全都惊恐地缩了缩脖子,只有那靠的最近的一名宫女慌忙上前,紧张地执起岑婧握着瓷杯碎渣的手查看。
她的力气还是太大了些。
正在她想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男主时,门外宫人的声音高唱。
“淑妃娘娘到!”
要说这端妃也是个妙人,比原主大不了多少,是原主在这人心险恶,吃人不眨眼的后宫,唯一的知知心好友。
昨日她与未来太子妃一同坠湖的消息,如今怕是整个后宫都传遍了。
“妹妹,一早听闻你昨日坠湖昏迷,吓得我心里慌得很,今儿早早的就来了,可见太子的仪仗在外面心知是他来看你,就晚了一步进来。”
刘子萱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位面上忧心忡忡,实则恨不得全后宫都知道她对太子旧情难忘的虚伪模样,一改往日原主对她的热情,不咸不淡的开口:
“是啊,他是来看看他后妈我,还挺好的。”
“......妹妹,你……你说的哪里话,太子殿下来看你是好事,你与他......”
淑妃进了内室快走两步,一屁股坐在床畔,热情的想要去拉刘子萱的手,却被突然抬手抚了抚鬓角的她躲过,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不上不下的悬在那里。
“啊……妹妹,那姐姐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明日太后寿宴你可记得一定要到。”
淑妃来了屁股都没坐热,站在屋里将太后的寿宴的事情随口提了两句就急匆匆的走了,就连往日最爱打听她与太子殿下的那些个事也没来得及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