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现在出息了,已经是大夏的皇帝了,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你行跪拜礼才是啊?”娜塔莉伸过手,将褚渊扯过来坐下。
“塔莉阿姐,我今日带了些新竹的吃食,你看看还能不能吃得惯。”出褚渊拿出食盒,放到桌上。
那日,在大殿上,看到娜塔莉的时候,便有一些久远的记忆涌现出来。
那时候他被先帝送去新竹当质子的时候,受到了新竹王室的皇子们的欺辱,他们踩了他的吃食,用刀子划破了他的衣服,把他摁在地上扯断了他的肋骨,那时候……是娜塔莉站出来,帮他挡住了那本该挥在他身上的棍棒。
后来还是安格王妃帮他包扎的伤口,安格王妃是娜塔莉的母妃。
当年,在那样的环境里,还好有她们在,他才能支撑到大夏的铁骑来接他回来。
“小阿渊,昨日我讲到哪里了?”
这几日里,娜塔莉一直都在讲在褚渊离开后,她们和母妃的日子过得如何了。
“刚好讲到去年元宵。”褚渊不紧不慢的说着。
虽然娜塔莉也比他大了三岁而已,但是她总是叫他小阿渊,一直以来,在大夏没感受过的兄弟姐妹的情谊,偏偏在异国找到了。
娜塔莉把一块奶糕放到了嘴里,说道:“就是去年元宵的时候,我的父皇突然病重,歌鞑趁机起了政变,我的皇兄们也各自有了阵营,也有投靠歌鞑的,母妃被他们关了起来,他们不准我与母妃见面,当年你走了之后不久我就听说你当了皇帝,所以我让他们带我来和亲,也只有这样,才能和你见面,向你求助。”
说到这里,娜塔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她看向褚渊,问道:“小阿渊,如今,你是大夏的皇帝,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阿渊,虽然我也不知你是否真的能同意帮我,我知道从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可我……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新竹现在内忧外患,我的皇兄们又无一人能作为,这才叫歌鞑有了机会,现在我的母妃也被关了起来,我已经许久未见到她了,她膝下没有皇子,只有我一个女儿,我……”
“塔莉阿姐,新竹的皇位,一定要皇子才能坐得吗?”
褚渊的声音很有磁性,敲击在娜塔莉的心上,她表情微微一震,“你是说……”
娜塔莉是新竹唯一的公主,褚渊的意思是,皇位要她坐吗?
“还是你不敢?”褚渊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我自小习武,自认为不会比你们这些男儿差,只是新竹国还从没有女子称王的先例,况且我身边无一兵一卒,如何能攻上国都,取歌鞑的狗命!”
一提到歌鞑,娜塔莉的拳头紧紧攥着。
“只要阿姐想,那便已有九成的把握。”褚渊说道。
娜塔莉沉思片刻:“其实……我身边也有一些我父皇的旧部大臣,只是他们如今被歌鞑控制住,若是能救得他们出来,兴许,还有可能。”
“那歌鞑的使臣如今已经离开,阿姐可以待我想个周全的计划来。”
褚渊盯着桌上的奶糕,闻着那香甜的味道,突然想到了雪影阁有个小姑娘,十分喜欢这个味道的小吃来着。
“我就知道,小阿渊肯定不会不管我的。”
娜塔莉十分欣慰,她如今在新竹的处境并不乐观,她亦是挺而走脸,背景离国,她知道以褚渊的性子,一定会帮她的。
原本,她只是想救出父皇和母妃的,但褚渊突然提出来要她继承那位置,其实她从前也不是没有想过的。
自己的那几个皇兄们整日寻欢作乐,甚至在歌鞑政变时,竟然为了保全自己而投靠了那老贼,真是丢进了皇室的脸面,他们有什么资格继承那个位置,若是将来真的把新竹的皇位交给他们,那百姓的生活,又会如何,新竹如今的成就,恐怕到时候就会让他们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