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臣妾只是一时兴起,拿起哥哥送的鞭子把玩了几下……”
褚渊冷笑一声。
“哦?”
一时兴起,竟然就将人打成那样?
清欢身上的鞭伤很深,那可是他亲自上的药。
一想到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褚渊又皱了皱眉。
“谭妃可是与你哥哥互通往来?你可知道宫外的人不可送东西到后宫?就连皇后的每月家书都是经由朕手,你哥哥竟然私下里送你东西,是何用意?你们谭家是何居心呢?”
褚渊句句紧逼,谭妃惊慌失措。
这怎么就上升到谭家了?虽然说宫中是有这档不成文的规矩的,就算是皇后的家书,也要经由陛下,再转交给皇后,可是……从前,陛下也是知道她哥哥常在外面送些东西进宫的,有时候哥哥在外拾得的好物件也会先交给陛下,陛下再转交给自己。
陛下今日怎么就突然要怪罪这芝麻大的小事,切不可因此事让陛下对谭家有所猜忌。
“陛下,父亲和哥哥对您忠心耿耿,谭家上下绝无二心!”
褚渊冷笑一声:“谭妃,你今日只是将那凶器拿出来把玩一番就将旁人伤得需要休息一月半月,若是他日你再将它拿出来,伤到太后皇后,亦或是朕,你的罪过就大了!”
谭妃咬着牙,说道:“臣妾不敢,臣妾对陛下,对太后和皇后绝不会做出此事,臣妾回去便将那鞭子毁掉,日后臣妾保证,绝对不再让它再伤到人!”
褚渊俯身,与谭妃对视了一眼,“朕看你好似十分不情愿,方才说的话,可是有违本心?”
谭妃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慌,褚渊从未与自己靠得这样近,不曾想,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他,竟然从他眼神中看到的满是凌厉,他褚渊当真是绝情,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一点情分也不讲,他句句都在把谭家把哥哥放在火炉上炙烤,为了一个女人,他难道会对谭家下手吗!
自小便娇养惯了的谭妃还从来没有在谁身上吃过这样大的哑巴亏,可在圣意面前,她丝毫不敢造次。
是从什么时候起,褚渊被那女人迷成了这样,原本嬷嬷来告知她情况的时候,她还不信,她如何也不会想到,他褚渊真的对谭家一点忌惮都没有?
是了,别说谭家,当年,他将那位大臣当众砍死,难道他忌惮了吗?
倒是自己小看他了。
“臣妾方才所言,句句出于本心,日后,在宫中,臣妾定会谨言慎行。”
“嗯,这次,你倒是有几分真诚了,那日后你还要多多照顾宋贵人,朕就把她交给你了,若是日后宋贵人再有什么闪失,那可就是你的失责了。”
什么?
谭妃的心下一沉,宋贵人?
她被升为了贵人?
可有了刚才的教训,她这一次没有追问,也没有质疑,她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即便再不情愿,她也沉沉的开口说道:“臣妾定然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
褚渊转身,“退下吧,朕乏了,别忘了毁了那凶器!”